日上三杆。
渡邊野宗和秋山千夫正在屋子裏,盤腿坐在榻榻米,邊下棋邊喝茶,就在二人廝殺正酣之時,急促地電話鈴聲打斷了二人的雅性。
“八嘎!”渡邊野宗伸手抓起話筒說道:“摩西,摩西!我是渡邊野宗。”
“納尼?城東莊的火化場昨天晚上遭到獨立大隊的襲擊。”
“嗯,嗯,三名守衛的治安軍士兵和三位帝國勇士的頭顱全都失蹤了!八嘎牙路!”
哢!渡邊野宗憤怒地掛掉了電話,隨即站起身來在榻榻米上來回走動。
秋山千夫此刻早已站了起來,直立地站立在一旁。
良久,渡邊野宗停住腳步問道:“秋山君,我們怎麼才能徹底消滅獨立大隊?”
秋山千夫來到巨幅地圖前,雙眼盯著地圖沉思著,良久,用鉛筆新畫上去的幾條公路和炮樓吸引了他的目光,他不由自主地說道:“有了!”
他身旁同樣看地圖的渡邊野宗扭頭問道:“秋山君,你有什麼發現?”
秋山千夫用指示棒劃著地圖回答道:“司令官,依目前的情況來看,要想短期內徹底消滅他們是不可能的,但我們可以先限製他們的活動空間,然後再逐步地壓縮,最後再向保定申請增加兵力,我們就能集中優勢兵力一舉消滅觀山境內的八路軍。”
渡邊野宗眨了眨蛤蟆眼說道:“你能否說詳細點。”
秋山千夫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後,用手中指示棒在地圖上邊比劃邊說道:“司令官,我們以縣城為中心,以周圍的鎮子為節點,用公路與鎮子相連接,再在鎮子上修建炮樓,沿途重要路口和橋梁修建碉堡,利用皇軍的機動性和強大的兵力,將獨立大隊的活動空間進行壓縮。”
聽了秋山千夫的分析和講述,渡邊野宗頓覺眼前一亮,他用拳頭一砸地圖說道:“喲西!當把獨立大隊壓縮到一個的狹小空間後,我們再集中優勢兵力一舉把他們消滅。秋山君,你把這些製定一個詳細地作戰方案,我要向保定守備司令部報告。”
“哈伊!”
縣城北門。
三名便衣隊打扮的人正大搖大擺地往城門關卡處走來,當你仔細打量他們,你會發現,這三人正是於思洋,劉銀鎖和侯占山。
值勤的治安軍排長打量了三人幾眼,感覺十分麵生,伸手攔住喝道:“站住,證件。”
走在第一的侯占山隨意掏出證件扔了過去,治安軍排長看了看,隨即說道:“你倆的呢?”
於思洋和劉銀鎖相續掏出證件遞給了過去,治安軍排長檢查完後問道:“三位是幾中隊的,俺怎麼好像沒見過三位。”
侯占山收回證件說道:“你小子哪那麼多廢話,老子是一中隊的。”
這邊話音剛落,一陣自行車鈴鐺聲響起,眾人順鈴聲看去,六名便衣隊員騎著六輛自行車來到城門。
於思洋下意識地悄悄打開了駁殼槍槍套上的搭扣,右手自然垂下,隨時準備戰鬥。
治安軍排長這時已經看清來人,他衝便衣隊喊道:“崔隊長,這有三位兄弟是你們一中隊的,你瞧瞧是否認識。”
崔七斤也是在奉命巡邏,一聽排長招呼,他騎著自行車就滑了過來,等他看清是於思洋後,連忙跳下車喊道:“洋哥,怎麼是你們三位。”
於思洋一見崔七斤如此反應,他笑著說道:“七斤,近來可好。”
那治安軍排長一見崔七斤跟來人十分熟絡,連忙示意手下放行。
崔七斤將自行車一架,走過來笑著說道:“托洋哥的福,近來還挺好的。洋哥,你們怎麼沒有騎車?”
於思洋笑著邊往城門進邊說道:“到鄉下執行特殊任務,騎那玩意不方便。”
崔七斤一把拉住於思洋的手說道:“洋哥,文哥這段時間可想你了,這會他就在前麵不遠,洋哥是否去一趟。”
於思洋同樣拉著崔七斤的手說道:“七斤,俺還正想見老五呢。走。”
崔七斤向自己手下吼叫道:“沒眼力見的,過來見過洋哥。”
“洋哥好!”
於思洋衝點點頭。
崔七斤用手一指說道:“你,你,還有你,把你們的車給洋哥他們,你們呆會一塊到聚香酒樓取車。”
“是!”
騎上自行車,於思洋與崔七斤並騎在街道上,他十分好奇地問道:“七斤,這才幾點,老五這會已經到酒樓去了嗎。”
崔七斤笑著騰出右手比劃一個摸牌的動作說道:“哪呀,文哥這會在逍遙胡同呢,洋哥你忘了,文哥不是好這口嗎,最近手氣特別好,昨天晚上陪咱們劉隊長又是激戰一夜,這會在那補覺呢。”
於思洋笑著問道:“嗬嗬,老五他最近手氣如何?”
崔七斤賊笑著說道:“最近文哥他們套住了一頭肥羊,哪能手氣差呢。”
說著話,幾人很快就來到了逍遙胡同。
來到賭場旁邊的一家客棧,店小二一見崔七斤進來,連忙迎上前笑著說道:“七爺來了,五爺這會正在天字二號裏睡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