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鎮。
趙家老宅內。
此時,趙萬年坐在主位,趙千豐,金六福和趙百順坐在大堂左側,晉綏軍副參謀長張玉堂和正訓辦副主任劉子清和軍統別動隊隊長淩雲鵬坐在大堂右側。
趙千豐端起茶碗喝了一小口,輕輕地用茶碗蓋拔弄著茶葉說道:“不行!不把老爺子先救出來,俺是不會起事的。”
張玉堂說道:“趙老弟,眼下日本人的注意力都在獨立大隊的身上,城南跟咱們不是一條心的那個三營已經被日本人調走了,現在正在咱們起事奪取城南的大好時機。”
金六福說道:“張副參謀長,目前二營咱們也調不動,他們基本上會站在獨立大隊一邊,如果咱們一起事,他們肯定會馬上到獨立大隊去。”
劉子清陰陽怪氣地說道:“趙團長,說了半天,你個大團長,手中也就隻有一個營的兵力,那還不如叫營長好了。”
“啪!”隨著趙千豐的巴掌拍在桌麵上,將桌上的茶碗震得是叮當亂響,趙千豐站起來,雙眼冒火地盯著劉子清一字一句地說道:“姓劉的,你再敢胡說八道一句試試!”
金六福連忙拉了一下趙千豐衣䄂說道:“二哥,坐下,有話好好說嘛,別發火。”
張玉堂也連忙笑著打著圓場說道:“趙團長,劉主任這也就是說個笑話,坐下,坐下!”
見有台階可下,趙千豐狠狠瞪了一下劉子清,這才重重地坐下。
淩雲鵬同樣看不順眼這個劉子清,見趙千豐重新坐下,他輕咳了一下說道:“這起事的事可以先緩緩,據我手下剛剛得到的消息,這次獨立大隊並沒有收縮備戰,反而是主動出擊了。”
張玉堂好奇地說道:“什麼?主動出擊?就他們那麼一點人馬還主動出擊。”
劉子清說道:“淩隊長,你的手下不會是搞錯了吧,日本人馬上就大兵壓境了,他們還主動出擊,開玩笑吧。”
淩雲鵬端起茶碗一口喝幹後說道:“別的不說,就那河西營,昨天晚上又讓獨立大隊占領了,這事那個野種鬼子今天淩晨專門打電話給趙團長,讓他派兵奪回河西營,重新控製河西營大橋。”
張玉堂將目光看向趙千豐,趙千豐則是微微點頭。
得到確認,張玉堂重新看向淩雲鵬問道:“還有什麼消息?”
淩雲鵬端起剛剛滿上的茶碗輕呷了一口說道:“另外,鬼子已經取消了進攻獨立大隊的計劃,同時還派出部隊向東,而事先秘密進駐在崔家鎮的部隊也在昨天連夜離開了。”
趙百順說道:“今天下午俺就出發,重新回到縣城,想法趁這個機會救出俺爹。”
淩雲鵬放下茶碗說道:“我跟你一起走。”
話不投機半句多,趙千豐無心再繼續跟這些人討論,直接一揮手說道:“散了,一夜沒好好睡,俺要補一覺了。”
五裏莊。
李石頭家。
連夜趕路的侯占山,在中午時,這才回到了五裏莊。
剛剛一來到李石頭家,正用葫蘆瓢喝水的侯占山,被得知他回來出來的王先生一眼看見,當即開口質問道:“侯中隊長,怎麼現在才回來?你難道沒有把我的命令告訴他們嗎?他們怎麼還在昨天晚上打下了河西營,這不是讓鬼子提高警戒嗎?你到底找到你們的於大隊長沒有,耽誤了接應你們負不了這個責!”
麵對王先生的質問,侯占山十分平靜地說道:“王SJ,俺昨天晚上是在崔家鎮附近找到的於大隊長,那時他們已經打下了崔家鎮。”
“什麼?你們還打下了崔家鎮,你們於大隊長他現在在哪?我馬上要見他。”王先生先是一驚,隨後非常氣憤地說道。
侯占山淡淡地說道:“你不是命令咱們接應嗎,他們去平漢線了。”
王先生一聽再次吃驚地說道:“啊!你們沒有接頭方式,怎麼與對方聯絡。簡直是亂彈琴!”
侯占山說道:“王SJ,你有聯絡方式和他們的行軍路線,那明知俺去找他們,你幹嘛不事先告訴俺。”
王先生說道:“侯占山同誌,接應這批物資,是上級交給我的任務,必須要由我來親自指揮,這接頭方式和行軍路線怎麼能隨意告訴任何人,再說,我接到的命令是你們在觀山接應,你們為什麼又要主動跑到平漢線上,這不是打草驚蛇嘛。”
侯占山看著王先生的態度,心中十分的不舒服,想到前任的兩人,他此刻可不想在這與他多說一句,轉過身丟下一句道:“王先生,俺接受的是獨立大隊給俺的任務,至於他們怎麼行動俺無法幹預,就目前的情況,你就在這等待消息吧,俺還有任務就不陪二位了。”說完,頭也沒回的走了。
“你——”看著侯占山離開的背影,王先生氣憤地一拍旁邊的門框說道:“這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