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北風吹來,原本已經黑暗的四周此刻更加黑暗,跟著北麵天空中出現了一道道閃電,還拌著一陣陣雷聲。
豆大的雨點開始隨著北風的到來稀稀拉拉地落了下來,孫參謀皺著眉頭說道:“這天可是說下就下了。”
馬臘梅這時焦急地來到趙大興麵前說道:“趙指導員,你們有雨衣嗎,這電台可不能淋雨呀!”
趙大興回頭叫道:“小丁,快把雨衣拿出來。”
“是!”
馬臘梅從丁拴住手中抓過雨衣,連忙來到背電台的戰士身旁,將雨衣把電台的箱子裹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聲炸雷在頭頂響起,跟著豆大的雨點由開始的稀稀拉拉慢慢地變得密集起來,趙大興連忙找來一件雨衣遞給老李說道:“老李,快把雨衣穿上。”
老李左右看了看,直接將雨衣遞給馬臘梅說道:“小馬,趕緊穿上。”
馬臘梅連忙推讓著:“老李,這件雨衣你必須穿上。”
趙大興說道:“老李,你還是穿上吧,萬一你要是淋病了,這還是俺沒完成任務不是。”
就在大家推讓時,丁拴住突然大聲說道:“你們快看!”
聽見喊聲,眾人看向莊子口,數支火把正從莊子往這邊而來,趙大興馬上說道:“進莊。”
在接近莊口時,那帶頭婦人扶著一近六十老者來到趙大興麵前說道:“爹,這是趙指導員,就是他們救了俺們。”
老者激動地抓住趙大興的手說道:“恩人呀,你救了俺兒媳,也就等於救了俺的孫子,快到家去。”
就在鄉親們簇擁著隊伍進莊時,隊伍中突然傳出啊地一聲慘叫,眾人順聲望去,就見李大牙一手捂腰,正倦縮著身子倒在地上,那帶頭婦人,手中握著一把剪刀,正木愣愣地站在那裏。
衛生員李順天分開眾人來到李大牙身邊蹲下,看了一眼受傷部位站起來來到趙大興麵前說道:“剪刀刺破脾髒,俺救不了。”
那六十老者一聽說道:“能救也不要救,他剛剛可帶人殺了莊子裏二十九口,俺二兒子也讓他給殺了。”
一旁鄉親們頓時喊叫道:“殺了他!殺了他!”
趙大興一想,反正也救不活了,就交給鄉親們吧,於是隻說道:“隊伍進莊!”
片刻,在他們身後,慘叫聲再次響起。
哢嚓——!又是一個炸雷在眾人頭頂響起,跟著豆大的雨滴也越來越密集,在莊口的人們紛紛向莊子內跑去,片刻,莊口處人影全無,隻留下血肉模糊的李大牙在風雨中淋著。
相距此地十餘裏的一座炮樓三層,於思洋與張大猛正通過射擊孔看著外麵的大雨,及相距一裏外的另一座炮樓。
就在這時,從那座炮樓的一處射擊孔有紅色連續閃爍了三次,張大猛看過興奮地說道:“於大隊長,這熊中隊長把那座炮樓拿下了。”
於思洋微微一笑,隨即伸手抓起旁邊的電話機,對著話筒說道:“熊瞎子,傷亡大不大。”
朱小貴的聲音立刻從話筒裏傳出:“洋哥,這口令對了,剩下的就小菜一碟,咱們沒有傷亡,俘虜治安軍一兩個班二十一人,另外,宰了兩鬼子。”
於思洋說道:“好好休息,雨停後咱們還得趕緊出發。”
“是!”
張大猛見於思洋放下電話,笑著說道:“於大隊長,你們行呀,還能用這家夥通話。”
於思洋說道:“這都是博士他們整出來的。走,咱們休息去。”
“等等!”張大猛叫住正欲轉身的於思洋說道:“於大隊長,我一直都沒想明白,你們又沒有抓俘虜,還沒有驚動敵人,你們是怎麼搞到這新口令的?”
於思洋用手一指炮樓上的一張床說道:“來,咱們坐下嘮。”
二人坐在一張行軍床上,於思洋直接靠在炮樓牆壁上晃了一下腦袋說道:“說來也簡單,就是在對方相距在能剛剛聽見時就搶先詢問口令,再佯裝沒有聽清,毫無戒備似是繼續朝對方走去,再胡亂與對方搭話,兩隊交錯,一般對方不會堅持詢問回令的。”
張大猛隨口問道:“如果對方堅持詢問回令呢?”
“殺!”於思洋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個字。
張大猛恍然大悟地說道:“隨後你們再找第二支巡邏隊,等對方先開口詢問口令,你們就把知道的上半句口令回答,當對方回答下半句後,你們就全知道了。”
於思洋笑著點頭道:“是這麼意思。”
張大猛讚賞地說道:“你們還真有主意?”
於思洋說道:“這都是戰鬥中被逼出來的。”
張大猛順著話題說道:“聽說這一年來你們挺不容易的,挑些精彩的給我說說。”
“虎子,把你那水壺給俺,再下去夥房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