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六福還沒回答趙千豐的疑問,就聽電話另一頭傳來楊二彪的聲音:“喂,俺是楊二彪。”
金六福對著話筒說道:“二彪子,是俺,你們王司務長給俺搞的好酒到了沒有?”
楊二彪的聲音再次傳來:“是金參謀長啊,巧了,王司務長剛剛來俺這,你要的好酒昨天晚上他才搞到,那家老掌櫃家昨晚出了點事,老掌櫃出門不方便,讓他家老三和孫兒一同把酒送來了,俺剛剛派小二給你送去,正準備打電話告訴你一聲,你的電話倒先打過來了,另外俺還給團座捎了點特產,可別讓其他人先看到了,那樣就沒團座的分了。”
“知道了。”金六福也沒多說,直接掛了電話。
趙千豐此刻已經明白金六福打這個電話的用意,他連忙問道:“怎麼樣?”
金六福笑著說道:“團座,沒事!趙老爺子還在那裏,三哥和小娜都在獨立大隊那,估計是讓他們給救了。”
趙千豐一聽此話,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他一屁股坐到太師椅上,端起桌上的茶缸一氣喝了個底朝天,放下茶缸這才說道:“看來咱們又欠了獨立大隊的一份情。”
金六福此刻的心情也放鬆了,他拿起桌上的香煙抽出兩根,遞給趙千豐一根說道:“團座,大家都是一路人,原本就應該相互照應。對了,獨立大隊可能有事找你,他們已經派楊小二專程過來給你送信來了。”
二人點著香煙,趙千豐深深吸了一口,長長的吐了一口煙,皺著眉頭摸著自己的禿頭說道:“他們又有啥事了?”
二人正說著,門外傳來了急促地馬蹄聲,金六福當即站起來說道:“來了!”
“報告!”
金六福馬上應答:“進來!”
一哨兵匆匆進來,行過持槍禮後報告道:“報告團座,參謀長,二營五連的傳令兵來了,說有緊急情況要當麵向團座報告。”
金六福點頭說道:“讓他進來。”
“是!”
片刻風塵仆仆的楊小二就來到了二人麵前,向二人敬禮後,從皮製挎包中取出一封信說道:“團座,這是俺們王副大隊長給你的親筆信。”
趙千豐接過信來打開一看,卻是一份購物清單,他隨即說道:“六福,拿碘酒來。”
早已備好的碘酒瓶馬上被金六福拿來,並隨手遞給趙千豐一把鑷子,趙千豐接過鑷子,從瓶中取出一碘酒棉球,將信紙放在桌上,將棉球在信紙上緩緩擦著,所過之處,一行行字呈現出來。
二人一同閱讀完密信後,趙千豐直起身來說道:“獨立大隊估計這次損失很大,他們要把這邊的兵力全部抽走,另外還把二營中他們秘密訓練的人全都拉走,今天晚上就出發。”
金六福看向楊小二問道:“小二,五連不會跟著一起走吧?”
楊小二馬上說道:“報告團座,參謀長,五連不走,俺也繼續留下。”
釘鈴鈴……,桌上的電話鈴聲此刻急促地響了起來,金六福抓起話筒說道:“三團團部,俺是金六福。”
電話另一頭馬上傳來了羅慶如的聲音:“俺是羅慶如,你們趙團長在嗎?讓他親自接電話。”
“報告羅旅長,團座就在旁邊。”
說著將話筒遞給趙千豐說道:“團座,旅座電話。”
趙千豐接過電話,自然腳跟一磕說道:“旅座好!”
羅慶如哈哈大笑的聲音隨即傳來:“趙二禿子,咱倆之間就不要那麼正式了吧!”
趙千豐對著話筒說道:“旅座,有事請吩咐。”
羅慶如那邊收住笑聲說道:“先向你傳達一個通知,渡邊司令官已經回國了,現在是秋山太君當了觀山的司令官,另外還新調了一個太君任參謀長,這個太君叫什麼高橋幸太。”
“明白!”趙千豐簡單地應答了一聲。
羅慶如接著說道:“秋山司令官命令:你部二營立刻配足彈藥,帶上所有重裝備,馬上趕到城西大周莊,記住,一定要在今晚趕到那集結,明天一大早要向北開拔,對了,讓你的金參謀長親自帶隊。”
“是!二營配足彈藥即刻出發,一定在今晚趕到大周莊集結。”
當趙千豐回複完後,那邊的電話直接掛斷了。
放下電話,趙千豐一臉苦笑地對金六福說道:“還算計呢,這下整個二營真得要歸於老弟了,而且還把你老弟也搭了進去。”
金六福連忙問道:“怎麼回事?”
趙千豐說道:“因此次作戰失利,野種老鬼子回國了,由秋山當了司令官,他命令你親自帶領二營今晚在大周莊集結,明天一大早向北開拔,這不等於直接將你們全送給於老弟了,不過這樣也好,跟著於老弟不會吃虧,去吧,趕緊收拾一下,跟小二他們一起走,王副大隊長正好跟你們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