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鎮。
八路軍十團團部內。
過了良久,張玉堂突然反應過來,他猛地站了起來,一指趙千豐喝道:“姓趙的,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編造供詞來誣陷國軍長官。”
趙千豐冷冷地說道:“姓張的,實話告訴你,這供詞還真不是咱們記錄的,這都是那姓劉的親口向小鬼子所說,並由小鬼子記錄的,看到沒,這裏還有鬼子寫的字呢。張副參謀長,真沒想到呀!你們的心竟然如此之狠,為了獲得俺手的兵,竟然直接派人去殺害老子的父親,你們他娘的還是人嗎?”啪地猛拍一聲桌子,趙千豐大喊一聲:“來人!”
已經守候在屋門外兩名衛兵衝了進來,趙千豐直接命令:“把人綁了!”
張玉堂仍佯裝鎮靜,他想,估計是他們從鬼子那搞來的,這劉子清一定關在縣城,於是他說道:“慢!我要和劉子清當麵對質。”
趙千豐微微一笑說道:“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呀,好俺就讓你和你們的正訓辦副主任好好當麵對質。來人,去把劉副主任請來,對了,還有他們衛隊的那兩弟兄也一塊請來。”
片刻,趙百順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二哥,人帶過來了。”
張玉堂循聲望去,見趙百順已經走進團部屋內,他的身後五花大綁地跟著劉子清,自己衛隊中的兩名衛兵低頭跟在後麵,張玉堂直接用手一指趙千豐說道:“姓趙的,你膽敢私自扣押晉軍軍官,立刻把人給我放了。”
趙千豐淡淡一笑說道:“你不是要對質嗎,你有什麼事自己問,到底怎麼回事一問便知。”
張玉堂還真衝劉子清問道:“劉子清,你說,是姓趙的綁架了你們嗎?”
劉子清一臉灰白地搖頭,歎了口氣說道:“張副參謀長,俺不知道趙團長對你怎麼說的,可俺可以告訴你,俺們在前天已經成功的襲擊了縣城的趙府,也確實將趙府化為灰燼,隨後俺們就被鬼子包圍了,弟兄多拚命死戰,最後就剩下幾個人了,除了在場的,還有三個輕傷的,可就在今天早上,鬼子們當著俺的麵殺了他們,然後就把俺送到了這。”
張玉堂一聽頓時傻眼了,他此刻已經知道,自己與劉子清的陰謀人家的事這下全知道了,看來今天是凶多吉少了,哎!聽天由命吧。
此時,張玉堂如同砧板上的魚肉,可他並不死心,報著一線希望說道:“趙團長,你可要知道,我和劉副主任都是晉綏軍將領,你可沒權處置我們。”
趙千豐此刻是心情大好,加上馬興旺和王一峰已經把話說得十分清楚,為也統一抗戰大業,這兩人必須送還晉綏軍,他哈哈一笑說道:“張副參謀長,俺看你是想多了,實施告訴你們吧,老子的老爹早已被救出來了,你們殺死的隻是老子那兩當漢奸的弟弟和一些在府中的便衣隊,所以嘛,俺們打算這就放你們回去,隻是你們幹的這些事及這些證據,老子要派人交到你們的上峰手中。請吧!”
原本聽趙千豐前半句鬆了一口氣的張劉二人,在聽完他的講話後,雙雙癱軟在當場,他倆知道,這下二人算徹底完了。
觀山縣城。
縣城大門已經連續關了三天,但人們發現,縣城大門仍沒有要打開的意思,吉慶大路與興盛大街交彙不遠的馬記大車店,此刻院門雖然開著,但幾輛大車全停在院子裏,看門的李大爺此刻正靠在門邊陰涼地抽著旱煙,眼睛看著街道上並不多的人流。
突然,兩個警察陪同著一年青女子向這邊走來,這一情況立刻引起了李大爺的留心,隨即,李大爺馬上認出這兩警察一個是這家掌櫃的侄子馬興隆及他的同僚賈小毛,可陪同一起來的年青女子同樣讓李大爺感覺十分眼熟,他站起身來,使勁揉了揉兩眼,隨即興奮地轉身就往院子裏跑。
來到馬全榮屋外,李大爺根本就不敲門,推門就衝了進去。
這時,馬全榮正和自己的老伴閑著沒事坐在炕上喝著茶,見李大爺興衝衝地進來,他放下手中茶碗問道:“老李,今是怎麼哪?”
李大爺用手指著身後興奮地說道:“回來了!她回來了!”
馬大娘瞪了李大爺一眼說道:“老李,誰回來了?看把你樂的。”
還不等李大爺把話說出來,門外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爹,娘,俺回來了!”
這一嗓子可不打緊,原本還坐在炕上的二人,如同下麵裝了彈簧一般,騰地一下全跳到了地上,跟著一同衝出了屋子。
“娘!”那年青女子一下子撲進馬大娘的懷中,二女抱在一起,“臘梅,你可回來了,想死娘了。”
沒錯,那年青女子正是馬臘梅,與母親相擁久久這才分開,馬臘梅衝馬全榮叫道:“爹!你還好吧。”
“好!好!好!”馬全榮一連說了三個好,卻不知再說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