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韻微微一愣,除了司臨風,這還是她來這裏這麼久第一次有人這麼熱情的對待她。
“莊子韻。”莊子韻伸手握了握訃信辭的手,說道。
“大家都坐,我去打個電話,讓服務員上菜。”
芊辰坐在訃信辭的右手邊,莊子韻坐在她的右手邊,司思坐在地上玩著她的“肥仔”,一隻很肥很肥的波斯貓,南宮鄴依舊坐在那裏,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包廂裏靜悄悄地,除了司臨風講電話的聲音,沒有人說話,有點窒息。
她仰靠在舒適的座椅上,享受著空調帶來的涼氣,目光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這個房間很漂亮,樓頂的大吊燈少說也要一兩萬吧,真皮沙發,碩大茶幾,配套的用具,形形色色的花卉,活靈活現的牆紙,高檔的木製地板磚……
以前每次路過瑞黎奧門口的時候,她總想著要是能進來看看就好了,可是今天她竟然坐進來了,而不隻是單純的看看,真是做夢也沒想過!
沒錯,這次是她主動要求芊辰帶她來的,一個原因是司臨風,另一個就是這個原因。
宴飲中
“為我們的友誼幹杯。”從剛剛吃飯到現在,可能是因為夾了一個子韻的緣故,除了司臨風偶爾說幾句話,其他人好像都沒怎麼說話,芊辰覺得這氣氛實在待著不舒服。
“對,為友誼幹杯。”司臨風也站了起來隨聲附和道,隨手還扯起來一個南宮鄴。他坐在莊子韻的下沿,但卻並沒有挨著她坐,每個包廂的餐桌都很大,他們就六個人,空位子自然很很多,
姬芊辰的鄰座都坐了人,看了看格局,司臨風一語未發,挑了一個跟芊辰對坐的位子坐下,南宮鄴坐在他的下沿,司思坐在南宮鄴的旁邊。
訃信辭也站了起來,其次是司思。
小丫頭年紀小,跟他們比自然矮了很多,站在地上就露出個腦袋跟小半截身子,桌子這麼大,她自然碰不到杯,不免心生不快,索性不跟他們碰杯了,又重新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吃起來。
桌子太大了,也隻有芊辰、訃信辭、莊子韻他們三個能碰的著。
南宮鄴雖然站了起來,但卻沒有舉杯,自己喝了一口,又坐下來悶頭吃菜,他跟司思一樣,都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貨,兩個人也是因為吃結識的。
“你媽媽跟你長得很像啊,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個大美女。”
“……”
訃信辭尷尬的笑了幾聲,平日裏他是話挺多的,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麼的,見到莊子韻就不太自在,找得話題也很令人無語。
“是啊,是啊,是挺漂亮的。”司臨風接過話茬。
“哎,我覺得阿姨這段時間蒼老了許多。”莊子韻一聲感慨。
“怎麼……”
“沒什麼,可能是因為爺爺的事吧。”
“姬老太爺?他怎麼了?”司臨風興致勃勃地問著。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媽媽說他去他去外地有兩個多月沒回來了。”芊辰輕描淡寫的一帶而過,語氣裏沒有太多的憂心。
像他這樣的人,內心跟外表一樣的堅不可摧,會有什麼事,姬氏如此龐大的家業需要出差兩三個月,恐怕也不足為其吧。用不著她替他擔心。
“兩個多月?”司臨風心有所想,這麼推算應該是他們消失不久,這麼巧姬老太爺也消失了?這是有偶然的聯係還是必然?
總歸他還是沒有說出心中所想,畢竟是芊辰的爺爺,這樣懷疑他,不免會讓芊辰嫌惡。
索性改口說道:“那是聽讓阿姨費心的,畢竟這麼大的家業。”
“那倒並沒有,他走的那天帶回來一個男人,每天都穿著同一種顏色的衣服,總是看不見他的臉,一天中也很少看見他,大多數幾乎是在餐桌上。”
“看不清臉?”司臨風張口結舌,一臉狐疑。
“嗯,因為他總是戴著麵具。”
麵具?Oh, my god……
這是什麼造型,演古裝劇呢?南宮鄴不禁好奇起來,停駐手中的筷子,看著芊辰一張一合的嘴唇。
“為什麼會戴麵具?”
“我也不清楚,所以覺得他很奇怪啊。”
“我也是才見他不多久,你也知道的,之前我一直都在……”
“咳咳。”訃信辭幹咳兩聲,害怕芊辰說漏了嘴,可能他還把莊子韻當做外人吧,又或許他不希望太多人知道,畢竟這種事說白了也很少有人會相信,而且對他們來說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不是嗎?
“你剛剛說他總是穿著同一種顏色的衣服,是什麼顏色?”
南宮鄴和司臨風一眼都朝她投去了炯炯有神的眼睛,目光殷切,如激光一般,直逼他的靈魂深處,讓她絲毫不敢有所隱瞞。
“紅色,烈焰紅唇般的顏色。”
“……”
“怎麼感覺你在說恐怖故事,陰森森的。”南宮鄴突然插話道,卻是一副漫不經心的神情。
“別鬧,我在說正經事。”瞧,這說話的口氣真的越來越像司臨風了,夫唱婦隨,南宮鄴真是越來越窩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