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看來隻能手刃孫兒了,訃老頭上前又是一劍,是照著他的手指砍過去的,當務之急是不能放任那些指甲瘋長。
看來他已經開始變身“蠅蛭”了,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事情已經發展到意料之外了。
不行,根本砍不動。
犯難之際,“那東西”竟然仰天長吼,訃老頭見機行事,趁其不備掏出karkadann藥丸扔了進去,一擊命中。
但見“那東西”喉頭“咕隆”了一下,就直接吞了下去。
吞下去之後,數秒又覺不妥,想要吐出來,直掐住自己的喉嚨,想要吐出來,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不多會就見著他撞到牆上,生生將牆麵撞了個大洞,訃老頭看來一眼牆麵很是心疼,但更心疼伏倒在地的訃信辭。
“有人在嗎?”門外突然傳出詢問聲。
“糟了。”接二連三的巨響不吵醒別人就怪了,好在是夜裏,反鎖外門是件正常的事。外門到內院再到他們現在處的位置,還有段距離,但這段距離始終阻隔不了這接連不斷的低吼傳出。
看來裝聾作啞,佯裝不知,是行不通的,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衝了。
訃老頭看來一眼匍匐在地,粗氣連連的訃信辭一眼,覺得他現在應該掀不起什麼風浪,快速走到外門後麵,佯裝半睡半醒,用著迷糊的口氣問道,“誰啊?”還連連打了幾個哈欠。
“我啊,隔壁福氣。”門外來人應了一聲。
“哦,福氣啊!”訃老頭假裝剛剛得曉,其實在聽到他第一聲的時候他就知道了,“有什麼事嗎?”
“去,你去……”
“你去,去問問到底怎麼回事。”門外麵傳出一男一女兩個對話的聲音。不用想那肯定是他的老婆萬花藝。
“是這樣的啊。”王福氣搓了搓手,“我們剛才聽到你家有一陣巨響,你看吧這都深更半夜了,第二天又都是個有事的人……”
言下之意能不能讓我們進去看看到底在搞個什麼東西,弄出這頗大的聲音,擾人清夢,你以為人家都跟你一樣,從來不用做活,閑著蛋疼。
“哦,真是不好意思了。”訃老頭誠懇的跟他們道歉,心裏卻將他們狠狠地鄙視了一番,自己無所事事,渾渾噩噩地,還有臉來指責我?
你他娘的知道個狗屁,我無所事事,你她媽才閑的蛋疼,吃喝嫖賭樣樣來……
“我早就睡下了,今天家裏來了幾個毛孩,那幾個家夥皮得很,打翻了我好幾樣東西,連我的牆麵都給捅壞了,就要來懲罰他們,正是對不住了。”訃老頭說的言辭懇切,但是人家卻未必相信。
“你那裏麵傳出的是什麼聲音?”王福氣顯然想一探究竟。
“還不是司思那丫頭,領頭調皮,被我打了一頓,這會心裏委屈得很,不跟你說了,我得去看看那丫頭了。”
雖然王福氣還想繼續問下去,可是訃老頭顯然沒有再搭理他的意思,他也看得出來,不免敗興而歸。
“走了,走了,還瞅個屁。”王福氣沒好氣扯著他老婆的胳膊嚷嚷著要回去。
“這就不看了?”
“還看個屁,看不出來人家不歡迎你?”
“看出來了。”
“看出來還要貼過去?你腦子屎做的?”
“你他媽的罵誰呢?”萬花藝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哪能容他這般一再羞辱,不免狗急跳牆,擰著她丈夫的耳朵叫囂起來。
訃老頭則是將昏迷在地的訃信辭扶了起來,摟進了了客廳,現在的他隻有一隻手,做什麼事情都不太方便,隻能講方才斬擊訃信辭的劍含在口裏,劍上還有些未幹的汙漬,這倒不打緊,反正他早已不是人,有肉沒血的不怕被感染。
一放下訃信辭他就開始施法,給門口窗口都貼了封條,把裏頭封得死死的,這下不怕再有動靜傳了出去,先解決當下人的問題,那些破損的東西明天再收拾。
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訃老頭又不放心地找來了一根金黃色的繩子,那不是普通得繩子,也是他網羅來的寶物,就算他醒來想要掙脫,恐怕也得費些時日。
最主要的是這根繩子有感應的功能,一有掙動變會發出聲響,他便可第一時間趕到,及時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