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呸呸呸。”訃老頭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真是烏鴉嘴,一定可以成功的。”
“嗬嗬……”葉子蓮看著訃老頭自言自語,傻萌傻萌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笑著笑著,也就沒有先前那般害怕了。
“啊……”葉子蓮像見了鬼一樣的叫聲爆發出來,嚇得訃老頭的手一抖,手上的道具差點掉了下來。
等候在門外的司臨風和訃信辭兩人也被她的叫聲嚇了一跳。
全都擠到小窗口向裏麵張望。
“去,把簾子拉上。”訃老頭鎮定了一下,對葉子蓮說道,“你也別再大驚小怪,否則就出去跟他們在一起待著。”
“真是被你嚇死了。”訃老頭皺了皺眉,長長地突出一口氣來,又不放心地補充了一句道,“別再大驚小怪了哈!”
“嗯嗯。”葉子蓮牢牢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不再讓它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快速走到門邊將能拉下來的簾子全都拉了下來,訃老頭實驗室裏一下子變得更明亮了起來,到處都是耀眼的燈光,黑暗中那些燈光越發的亮如白晝。
葉子蓮的手指像大烙餅一樣嚴嚴實實地蓋在自己的嘴巴上。
心隨著訃老頭的手起起伏伏著,一刀一刀……
鮮血淋漓,床上的白布已經被南宮鄴的鮮血染成了血紅色。
葉子蓮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訃老頭在南宮鄴的大腦上開了一個洞。
南宮鄴腦洞旁邊的頭發已經被訃老頭剃光了,圍繞著洞,形成一個圓圈。
白白的頭皮,黑黑的短頭發,涇渭分明,一目了然。
仔細一看,會發現其實訃老頭在南宮鄴腦袋上開得洞並不大,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會從他的腦袋裏噴出來那麼多血。
像是割破了血管。
仿佛那流出來的不是人世間珍貴的血液,而是世界“雨極”中多之不多,少之又不少的雨水。
葉子蓮的心像是得了痙攣,都快要停止呼吸了,雖然說訃老頭給南宮鄴打了麻醉針,他現在是感覺不到疼,可是待會醒來,肯定要疼瘋了的。
葉子蓮光是想想,光是看看都覺得很疼,很害怕。
訃老頭又開始往南宮鄴頭上的傷口裏注射了什麼藥物。
那藥物是白色液體,從南宮鄴的傷口裏汨汨流淌出來。
看起來惡心極了,就像是南宮鄴的腦漿從腦洞裏流了出來一樣。
葉子蓮越看越覺得惡心,胃裏翻江倒海,嘴巴一張一合的,像個蛤蟆似的。
“消毒酒精。”訃老頭眼睛盯著南宮鄴的傷口,手卻伸向了葉子蓮。
“啊?哦!”葉子蓮慌裏慌張地將酒精遞給了訃老頭。
“他手術結束了?”葉子蓮試探性地問訃老頭道,“我還要做些什麼?”
“給我把那邊的小碟子拿過來。”訃老頭用嘴巴拱了拱放碟子的方向。
“就是那個草綠色的小碟子。”
“哦,好。”雖然離手術台很近,但是葉子蓮卻用上了跑路的方法。
“給,還要我做什麼?”
“沒什麼了,你先去一旁待著,或者就在這裏待著,但是不要發出聲音,不要吵,知道嘛?”
“知道了,我一定安靜,什麼都不說。”
“我要開始了,記著什麼都別說,也別亂叫。”
一秒、一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葉子蓮終於站不住了,“訃爺爺您不是說……”要開始了嗎?怎麼都過了幾個小時了,還什麼動靜也沒有?
然而她卻沒能將自己的狐疑說出來的機會,訃老頭根本不讓她說話,還差點用他那張滿是鮮血的髒手來堵住她的嘴巴。
幸好她及時閉了口,又躲閃的快。
要不就真被訃老頭那張嚇人的手給碰著了。
葉子蓮看了看滿臉慍怒之色的訃老頭,不好意思的朝她揮了揮手。
又朝他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表示自己再也不會再說話。
三個小時、四個小時……
一天沒喝過一口水的葉子蓮都有些內急了,她想要跟訃老頭說一下,她想去方便,又不太好意思。
好在等了不多長時間,就看到訃老頭終於有下一步動作了,他用了一個鑷子朝著南宮鄴被開了一個洞的方向去了。
天啊,訃老頭竟然將鑷子送進了南宮鄴的腦洞裏。
“嘶。”葉子蓮倒吸了一口冷氣。
實在是太恐怖了。
天啊!訃老頭竟然將南宮鄴的腦子夾了出來。
“哇嗚”一聲,葉子蓮終於忍不住吐了一地。
“你怎麼了?”訃老頭不知所以然。
葉子蓮摸了摸口袋,沒有餐巾紙,雖然試驗台上有紗布、手巾什麼的,但是在她看來卻都是惡心的,沾過血的。
她實在不敢胡亂的使用,隻能用手擦了擦嘴巴,回答道,“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