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沫身體一顫,尤其是看到母親的時候,心,沒有來由的一陣疼。
“媽……”她咬著唇,眼淚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個勁的流淌著,小臉霎時沒有了血色,睫毛眨動著,滿是淚花。
每年,她隻有一次機會見到母親,還是在沈惠琴的麵前,才可以見到。
她不是沒有想過,要將母親帶出來,可母親現在的病情,若不呆在醫院,隻會更糟,以她的能力,連養活自己都成問題,更何況,是帶著母親了。
她水眸顫顫的盯著那頭坐在輪椅上的女人,一直就這麼看著,而母親身後沈惠琴趾高氣昂的模樣,越看越膽戰心驚,泛白的小臉快要遮擋不住內心的情緒。
心髒疼痛得厲害,整個人快要倒下去的時候,下意識的抓住了那頭的窗戶把手,才防止自己摔倒。
忽而,那抹視線就這麼對上她,那猛然間,刺眼奪目,繃緊心弦,看著沈惠琴眯了眯眼,盯著那頭的女人。
夏如沫,還真是……陰魂不散。
她驟然緊張,深怕她的突然出現,會連累母親。
剛一轉身,那一群奪門而入的保鏢,就這麼攔住了門。
“夫人讓你在這裏等著!”
轉身盯著那頭的母親所在的位置,窗簾早已經拉上,美麗的琥珀色眼眸閃過恨意,隱約間,那一股劇痛碾壓過心髒。
最近,怎麼心髒老是疼。
“夏如沫,這麼快就急著跟你媽報告你的好事了?”
嘩然的一聲,圍在門口的保鏢們紛紛讓開身,那女人的身影,就這麼朝著她走過來,那冷眸不帶意思溫度,就這麼凝滯著視線。
幾乎是要將她撕碎。
這才是沈惠琴,斷然不是剛剛那種扮演慈母的時候。
清麗的眸子泛著紅,她看著她,就想到了她那些所作所為。
“沈惠琴,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不需要我指手畫腳?夏如沫,你和那個賤人,要不是我,能活到現在?真是白眼狼。”沈惠琴眯著眼睛看著她,那清淡的樣子,她真的很想把她掐死。
“不許你這麼說我媽!”
啪。
那揚起的巴掌就這麼朝著她襲來。
臉一陣麻,她捂著自己的臉,冷冷的一笑,這段時間,還真是誰都可以來扇她巴掌。
“沈惠琴,你難到就不怕我對容景琛說嗎?”
她聞言,冷笑了一聲,“夏如沫,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當真以為,嫁給他就高枕無憂了?容景琛是什麼樣子的人,你該不會沒有聽說過他的傳聞?癡人說夢,倒還真是像極了那個賤人!”
那一句,幾乎將她心裏的期望全部打破。
她說的沒錯,一點都沒有錯,容景琛,那個男人摸不透他的心思,更何況……
“可我現在,是他的妻子,你覺得他會輕易算了?”
“那你大可以試試看,不過,夏如沫,你別忘了那個賤人還在我手上,我可以讓她生,自然也有辦法讓她死……”
“你……沈惠琴,不許你動我媽!”她上前,想要拉住她,可卻被那幾個保鏢推到在了地上。
擰著疼,她在那裏喊著,耳邊,回蕩著她的笑聲,笑得很恐怖,就像是那個黑色屋子內,那鬼叫的聲音。
她是料定了她不敢說,也掌握了一切。
跟她鬥,並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占據上風。
可總有一天,她會把母親接出來的。
總有一天。
……
私人醫院搶救室。
“人呢?”
手下低著頭,怯怯的開口,“跑了。”
容璟琛冷冷的目光,深邃的眸光內眼露著殺氣,幾乎能將這個地方全部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