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摸樣,透著讓人心疼的味道,那瑟瑟發抖的身體,即使抱著她,她都能隔著衣服感覺到她在顫抖。
夜風涼瑟,隔著那扇旋轉門,都能感覺到外麵傳過來的涼意,習習而來,可他就這麼抱著她,長長的手臂將她緊緊環繞著。
突然間,像是做了一個很深的決定。
“沫兒,難道你不想我嗎?”
夏如沫一怔,身體明顯僵了一下,想他嗎?
怎麼會不想?
當然想,每時每刻都在想,可想了如果有用的話,那這世間的事情,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她很清楚明白,他不屬於她,就算是想,也隻是在心裏想想而已。
可我根本不是什麼沫兒。
想你,有什麼資格呢?
她想開口說,可突然間手上的手機震動起來,打破了兩個人的僵局,也打斷了她要說的話,她看都沒有空,那振聾發聵的震動聲,震得她手一陣發麻,急忙伸手將電話接起,也不管此刻她是不是在他懷裏,還是在什麼地方。
“喂?”
“小沫,你去哪了?剛剛護士說,你在這裏,我怎麼沒有找到你……”
她掙紮著,身體扭動著要從容璟琛的手臂上跳下來的架勢,男人看了一眼,深怕她會直接摔倒了,最終見她一臉的堅持,無奈,隻能將她放下來。
“我……我馬上過來。”
剛剛邁著的腳步,被人擋住,眼前,容璟琛的身體,就這麼像是一座山一樣擋在了麵前。
“不用過來了,幻幻脫離危險了,現在已經好多了,醫生說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別擔心了,這幾天,真是麻煩你了……”
蘇然在那頭說著話,夏如沫的手握著手機一直放在耳前,隻是那本來擋住的男人,步子卻一直跟著她的,一動都不動的擋在他麵前。
心頭悶悶的,最後她也不知道跟蘇然說了一句什麼,那頭便掛了電話。
“你到底想怎麼樣?”
容璟琛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她離開的這幾日,不管做什麼腦袋裏麵都是她,摩挲著的指服輕輕的按壓在她的臉蛋上,“想你……”
她眼眶一紅,身體不受控製的要走,卻被他死死地抓著,聽著他之後的話,“跟我回去。”
“容璟琛。”聲音一顫,她的眼淚早已經不受控製。
“改口。”他緩慢的開口,語氣堅定。
小手緊緊地抓著她的衣服,這個時候,突然間想到了那個時候,她第一次去淺月灣的時候,他好像也是用這樣的話語,跟他說。
“沫兒,沒有人告訴你要改稱呼嗎?”
一切未變,可又好像變得已經不受控製。
掌心被她的指甲掐出了血,纖長的睫毛顫抖著,許久也沒有從心裏憋出那兩個字,隻是艱難的想要掙脫開他的手臂,“容璟琛,不要再繼續了,行嗎?我不喜歡你,所以,沒有辦法勉強自己再跟你在一起了。”
心頭被這一句話,擊潰成堤。
他的眼神緊緊地看著她,“夏如沫,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屏息間,此刻她已經說不出話。
那哽咽著的情緒壓抑著心頭,這一刻,隻能是那水汪汪的眸子一直盯著,無語凝咽。
她答應了不能說的,答應了不能說的。
好幾次,她想開口,可壓抑著的話,就這麼隨之而來。
莫殤突然間而來,抬著步子趕到醫院的時候,正巧就在門口看到了容璟琛和夏如沫,女人站在那頭正在哭,而男人的臉色,更是暗沉到了極點。
嗡嗡嗡。
莫殤的手機震動了幾下,莫殤從口袋掏出手機一看,便遞給了男人。
“少爺,是你的電話,已經找你好久了。”
容璟琛的眸子暗淡卻又帶著不知道,將電話接起。
夏如沫一聽聲音,擦了擦眼睛抬頭看到了那邊的莫殤,眼眶紅腫的厲害,她索性站在那裏低著頭,聽著他的電話。
“容少爺,我是夏如沫的主任……”
“上次的那份雜誌上的照片,我記起來是什麼時候了,這照片上的男人和夏如沫是沒有關係的,當時是因為我要請家長,蘇然代替夏如沫的父親來的,蘇然是我兒子公司的,所以我跟他是認識的,他是幫夏如沫來的,這一點,我可以……”
接完電話,容璟琛看了一眼莫殤,“這是怎麼回事?”
“少爺,是我自作主張。”
莫殤也是看他們兩個人因為這本雜誌上的內容在那裏,互相折磨著彼此,才去找了校園裏麵的人,去回憶當天是否有看到夏如沫和蘇然。
這不找還真是像是有那麼一回事,一找,就發現這雜誌上的圖片非常的有貓膩,就比如說那張牽手的照片,當時有幾個從圖書館回來的女同學說,她們很清楚的看到了那是蘇幻幻將夏如沫的手放在蘇然手裏的,也沒有放多久,兩個人就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