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沫再一次醒來的時候,隻感覺全身發麻,身上冷颼颼的,在看到身上的粗繩的那一刻,小臉一僵。
察覺到了自己所處的環境,她本能的身體一伸,想要爬起來,可那束縛著全身的繩子,卻不讓她有伸展的動作,這不動還好,身體一動,瞬間,冷的有些僵硬,腿部,也抽筋了。
麵色晦暗,腿部用不上來力。
想要找一個可以逃脫的辦法。
視線瞥向那頭黑色的身影,一看,是莫彤。
倒在在那頭的女人,跟她是一樣的情況。
她,為什麼在這裏。
那陰暗潮濕的山洞,她明明,應該在學校……
難道,她被綁架了。
和莫彤一起?
潺潺流淌的水聲,在耳畔滴答滴答地奏著岩石,她好像還能聽見外麵的水流聲。
這是一個山穀。
掙紮著身體要起來,可繩子長時間的綁著自己的手和腳,而她此刻,整個人倒在地上,那凹凸不平的地麵,磨著她的肌膚。
疼。
頭也暈暈漲漲的,手臂好像因為剛剛的動作,磨破皮了。
濕漉漉的衣服,如浸透在冷水中,她開始感覺到了寒冷,手臂上的傷口,被冷水不停地刺激著。
那抹纖細的身影蜷縮在那裏,抖動著,可驀然。
她好像聞到了血的味道。
是血……
是從誰的身上在流血。
順著那地上的水,她的視線看向那頭的女人,那觸目驚心的血跡,斑駁。
那傷口,正在繼續的冒著血。
鮮紅。
她受傷了。
沒過多久,她似乎聽到了門口的的動靜。
“這一次抓了兩個,會不會染上事情啊?這其中一個,也不知道誰才是電視上的女人,長得也太像了。”
“還不是你,眼睛就不會多盯著點嗎?還色盲,顏色都看不清!”
“不管,反正其中一個是他的女人,要不是容璟琛,我們能失業嗎?這一次,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可工程出問題,跟他也沒有什麼關係……”
“你要害怕就走,哥幾個自己幹。”
“我不是這個意思。”
“拿了錢,走人,我們又不殺人放火。”
“可……得罪容少爺的下場。”
“你忘記大哥是怎麼死的嗎?你忘記這件事,他們上頭是怎麼跟我們說的嗎?老四,大哥對我們的恩情,我們做過什麼。”
“再繼續說這些,我爸也回不來了,你確定這樣會有用?”
“小塵,肯定有用……隻要我們拿了錢,給大哥把喪事辦了,我們也就安心了,你說是不是,現在這都快夏天了,你爸也……”
那一陣陣的對話,如此暴露。
隻是搭配著潺潺的水流聲,傳到夏如沫的耳朵裏麵,已經是一半一半了。
隻言片語。
不過那些一個字一個字的話,拚湊起來,也聽的她,瞬間感覺有些雞皮疙瘩。
他們……在說什麼!
什麼她,什麼容璟琛。
什麼兩個。
大哥。
他們到底是誰?
頭暈眩的過分,在看著那腳步慢慢的走近自己的視線,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眼前一黑。
徹底,沒有了感覺。
……
半個小時後,茶餐廳。
茶餐廳的老板是一個富二代,名字很文雅,叫做璞又陽,他在這裏投資了大概三十多萬,給她的老婆開店。
那穿著裙裝的女人,婀娜多姿的曲線,正擦著桌子。
“她呢?”
空蕩蕩的茶餐廳,在這個時候,少無人煙。
一身黑色的西裝走進門的那一刻,驚擾了門口的那一竄竄的風鈴。
“那個女人她很早就走了,還穿著的你的衣服走的,難道,沒跟你一起嗎?”夏程程正擦著桌子,她抬起頭,看著來人,丟下抹布,跟他說了一句。
璞又陽和容璟琛的關係,本就不錯,自然著一來一往,也就是熟悉,隻是前段時間,他們一直在國外,最近才回的國。
容璟琛目光一頓,看著那座位,那還有一絲溫度。
莫彤也早已經不知去向。
可就算她走,像她這樣的,絕非一個人離開,而不告訴他。
這家店離學校很近,也就是一段距離,之所以選在這裏跟莫彤見麵,純粹是為了夏如沫,他剛剛,不過是跟莫殤出去了一趟,因為實在是太厭煩莫彤,所以,才讓莫殤在一半的時候,給他打電話,讓他出去的。
突然,門口的一陣動靜,他轉頭,正看著蘇幻幻和莫殤在爭論著什麼。
她,怎麼來了?
是考完了嗎?
那沫兒呢?
這麼想著的,他朝著夏程程說了一句,便推開門走了出去。
夏程程看著容璟琛的背影,凝神了半刻,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不過也隻是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