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序是知道她的夢想的,這麼多年在一起生活,她想做什麼要做什麼,也會在他麵前提及。
隻是,他從不曾放在心上過。
夢想,似乎聽到過她要去參加什麼,但又好像沒有。
腦海中,隻有她整日整日在書房。
她幾乎每天都撲在書房,好幾天有時候都看不見人,沒有人知道她在做什麼,也是因為這段時間,他才遇上的沈惠琴。
一個男人,喜歡征服,不喜歡被人不重視。
而沈惠琴身上,就恰巧有他想要的。
她很溫柔,很體貼,善解人意,總是在第一時間,能知道他所想要的東西。
所以自然而然,他就愛上了這個女人。
她見著他凝神的樣子,淺笑著又繼續開口,哪怕此刻自己的情緒已經快要到崩潰的地步,可她還是保持著笑容。
“是記起來了什麼,還是故意選擇隱瞞,夏序,我想你心裏清楚!你們以為能做到滴水不漏?可你恰恰錯了,這個設計並非隻有我自己一個人知道,Allen想必對我的設計風格,也由為的清楚,如果我去找她,告訴她關於夏妍兒抄襲我作品的這件事,你說她會選擇相信我還是夏妍兒!我想要毀了她的話,輕而易舉……”
“你要什麼?”
他緊張地開口,似乎很快的就被陳芸的話,給壓住了。
她在這裏說了千百句,抵不過一句他女兒會受傷。
說來,還真是諷刺極了。
“撤掉訴訟,從今以後,不再為難我和沫兒。”
時間快要沒有了,她還有事情沒有做完,而沫兒,她是無辜的。
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斷然不能再失去了。
她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如此。
“……好。”
不管是真是假,這訴訟,他也留不得。
……
夏如沫醒來的那一刻,自己身在一個黑暗的屋子裏麵,屋子裏麵一大片的黑色,完全看不清窗外是白天還是夜晚。
密不透風。
伸手都看不見自己的手指。
是誰?
是誰把她關在這裏的?不是說要見她嗎?
要做什麼?
漆黑的屋子,她隻能依靠著感覺,一步一步朝著前麵走去。
眼前,就像是有人給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塊黑布,她走的小心翼翼,可也免不了,那擋在腳邊的障礙物。
哐。
腿不知道撞到了什麼地方,身體驀地往前傾,一下子就撞到了門上。
頭就這麼撞在了鐵門上。
她伸手揉著額頭,下一秒,額頭上就腫了。
一時間,頭暈目眩。
頭好痛。
她使勁的揉著額頭,那凸起的地方,很高,霎時,因為眩暈,臉色蒼白。
“有人嗎?”
她奮力地拍著鐵門,整個人就這麼靠在那裏,沒有站起來,冰冷的門框,就這麼緊緊貼著。
屋子內,那針孔攝像頭,將她全部的動作盡收眼底。
男人坐在那裏,不知道已經坐了多久,深邃的眸子中,多了幾分的冷意,那手指上的玉石戒指,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
“璟琛,你醒了?”
容璟琛醒來的那一刻,女人擔心的臉蛋就這麼展現在眼前。
“沫兒。”
他心一喜,本能的抓著她的手腕,可手剛一動,那受了傷的手腕,繃帶纏繞著很緊,這麼一來,隻感覺身體在抽動,霎時,手根本沒有辦法再抬起。
疼痛席卷全身。
屏著疼感,他的視線掃過女人的臉,下一刻,他便意識到自己剛剛認錯了人。
“你在這裏做什麼?”
莫彤的眼睛內閃過一絲受傷,但有一閃而過。
“璟琛,你沒事吧?你的手還沒有康複,不要隨便動。”
“我問你為什麼在這?”
莫彤的手僵硬在空中,她看著容璟琛的臉,囧囧的視線看向她那在夢中都一直出現的男人,解釋,“我……我來照顧你啊。”
“……我不需要照顧。”
麵色幽冷,冷冷的掃了一眼莫彤。
腦海中全部都是夏如沫的身影。
他都這樣了,她也不來嗎?
莫彤的心裏完全是沒有了底,被這麼一句話,全部熱情一下子消滅,她不知道容璟琛這一會兒遷就,一會兒疏遠,他完全猜不透,那比夏天還多變化的情緒。
那滿是愛意的眼睛透著楚楚可憐,低垂著眸子,“璟琛,我隻是想要照顧你,你的身體現在還沒有好,如果我不在,你……”
豆大的眼淚凝在眼眶,莫彤的臉色變了變。
容璟琛皺了皺眉心,若非他不敢那沫兒的性命開玩笑,得繼續演下去,真的是一分鍾都忍不下去了,“去把莫殤叫過來照顧我就行,你也是病人,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