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的夏如沫還在隱隱不爽,對於容景琛這樣的絕美顏值,確實也會招蜂引蝶,可那個女人……她怎麼總感覺心裏怪怪的呢?
難道,跟醫生說的,她並沒有完全想起來,其實……她可能是認識那個人的?
手抓著安全帶,多次想開口跟容璟琛說,可一看到他精致的側臉,卡在喉嚨裏麵的話,就說不出來。
“想說什麼就說?憋壞了,我可舍不得!”他的視線不時的落在她身上,看著她紅撲撲的臉,特別是那欲言欲止的樣子,伸手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打破了安靜的氛圍。
“那個,關於我記憶的事情,我覺得有個人可能會知道始末!”
“你說莫彤?”
“你怎麼知道?”她一聽,情緒激動起來,“你查過了嗎?”
“那可能你要失望了,她死了。”
“死了?怎麼會呢……前幾天不是……”她皺緊眉頭,好不容易有點眉目,可最最重要的人,卻死了。
有這麼巧嗎?
好像唯獨可以知道四年前發生的事情的人,就這麼如泡沫一樣消失了,她覺得心裏越來越不踏實了。
“前幾天在護城河發現的屍體,警方認定自殺!”
“所以說……她自己投河自盡?”夏如沫表示有點方,明明前幾天她爺爺還在那裏說她,怎麼……這才多久?可這都什麼年代的了,還有人因為得不到就自殺?
莫彤是千金大小姐,除了得不到容景琛之外,其餘的不都是要風得風要雨的雨,怎麼會自殺呢?
“你說會不會是他殺啊?”
“這是警察該想的問題,你這個小腦袋瓜子啊,就不要想這麼多了。”將車慢慢開向淺月灣,“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景琛,我總感覺,心裏怪怪的,好像有大事要發生。”
夏如沫麵色晦暗,盯著前麵的大道,那原本漆黑的夜晚,被一道道的燈光和車燈交疊著,看起來,很是刺眼。
心裏有種被壓抑的感覺,很不安。
“天塌下來,我頂著!”他伸手將她緊握著安全帶的手緊緊握住,不知道為什麼,他說有大事發生的時候,他心裏最先想到的是,媽的事情。
紙是保不住火的,可改什麼時候告訴她呢?
……
淺月灣。
“我們走進去吧,我吃多了……”看著那巨型的灌木叢的形狀,夏如沫別過頭衝著容景琛開口。
他也不說話,踩下了刹車。
夏如沫率先跳出車,在一旁等著容景琛停好車,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算是很晚了,整個別墅所在地方,都安靜下來了。
似乎還能聽到路邊的知了叫聲。
“好久沒有散步了。”夏如沫張開雙臂,感受著風聲吹拂而過的感覺。
很輕,好像就在耳邊。
“我還沒吃飯……”他突然可憐兮兮地靠近她。
“你餓了?”
“嗯,很餓。”他伸手將她拉到了自己麵前,手臂緊緊的禁錮著,不鬆開半分。
堅硬的胸膛,如火如荼的溫度。
她似乎能感覺到容景琛越加靠近的氣息,拂手輕輕的按住他燥熱的手臂,踮起腳尖,“這種事情……你告訴我也沒用!”
“活該!”夏如沫朝著他做了一個鬼臉,然後鬆開他的肩膀,直接跑遠了。
感覺到自己被耍了,容景琛邁步朝著她而去,“夏如沫!”
“我看你哪裏是餓!精氣神挺足的!不需要吃飯!”
“夏如沫……”
月色朦朧,披著一層神秘的麵紗,兩個人在一路上吵吵鬧鬧,月光,灑在兩個人的身上,帶著靜謐,像是家人的味道,站在一顆大大的梧桐樹下的男人,盯著他們越來越遠去的背影,拳頭緊緊的敲擊在樹上。
陪在她身邊的男人,好像怎麼都不會是他!
滋滋。
一輛保時捷停在他麵前,車窗移開,裏麵女人的臉隨著燈光讓人越加清晰,她看著站在那裏的男人,“少卿。”
“媽,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你準備隱瞞我到什麼時候?”她從包裏掏出幾張照片,丟出了窗外,“這是我今天收到的匿名照片,你解釋一下!”
“媽,我隻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看著地上的照片,她能夠清晰地看到她的臉,甚至,還有一些是他和她的。
有在酒吧那個地方的,有在……是誰拍的?
是誰一路跟著他……
他的眼神一下子變了,從看到地上的那幾張照片開始,就變的有點陌生,榮欣坐在車裏,看著自己的兒子。
她又怎麼會不明白。
“少卿,我們都沒有資格去談愛情,你還在犯傻?為了這個女人,你就忍心看著最後死的人是我是嗎?”
容景琛和他們,已經到了最崩潰的地步,不是他死,就是他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