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幻幻趕到醫院,隻看著容景琛和一群醫生出來說著什麼話,他的神情如披著一層悲痛的風紗,即使此刻隔得很遠,她也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無助。
她站在那頭,竟有些不知道該不該過去,如果過去了,一旦提及夏如沫為何會這樣,最難受的人也不過就是容景琛罷了,可不過去,她心裏有七上八下的,明明前幾天還好端端的人,怎麼這會兒會變成這副樣子。
“少爺,目前……我們沒有任何對策。”醫生麵露難意,他們中的好幾個人才被容景琛派遣到了鳥不拉屎的地方,就因為說錯了幾句話,如今,他們自然是不敢說一些惹惱了他的話,可眼下,自己毫無對策,這確實是實話。
“我請你們過來,不是要聽這句話!”盛意還留在那裏,繼續尋找著那個所謂的神醫,但現在夏如沫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他回來的時候,看著她在那裏吐,經常打嗝,她明明毫無生機,可卻做著跟正常人一樣的動作,前些日子他還沒發現,昨日晚上在這邊陪著她,就看著她嘴裏吐著白沫,過一會兒就開始打嗝。
而且停不下來。
她叫了她很多次,希望他醒過來,因為嘴裏的白沫讓她害怕了,他似乎感覺到恐怖與快要失去的感覺,好像快地抓不住,他縱使他怎麼喊。
可她一句話都聽不見,叫了醫生過來查,也什麼都查不透,醫生隻是搖頭,說著無能為力。
那個神醫也不知道還在不在黑市,按照眼前這個的狀況,容景琛心裏越發的沒底了。
他討厭所有的事情不再自己的掌控範圍下。
真的很討厭看到這樣無助的她。沫兒,我該怎麼辦?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蘇幻幻站在那裏,倒是容景琛率先發現的她,他走過去,“你是怎麼知道的?”
“雲裳說的。”她抬著頭,見著他眼底的情緒,“有辦法嗎?”
果然那原本的殺意慢慢的被眼底的無奈掩蓋,“沒有。”
“沫怎麼好端端的會這樣?”
“任修。”
原來是他!任修!蘇幻幻在心底默默的記恨著這個名字,她的拳頭握著緊緊的。
眼神肅然。
“我現在能進去看她嗎?”
“可以。”
……
那濃烈的酒精味的彌漫的病房,蘇幻幻剛一邁入,就正好趕上夏如沫口吐白沫。
“沫!”
她剛一喊,身邊的那麼身影卻率先比她反應過來,拿著一頭準備好的毛巾擦拭著她的唇瓣,男人的背影高大偉岸,他的動作舉止溫柔,很熟練的擦著,好像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遍了。
當她跑過去抓著她的手的時候,突然間就看著她開始一直打嗝。
“咯……咯……”夏如沫蒼白的臉頰,不時的在打著,她的唇瓣都沒有張開,好像是從胸腔裏麵發出來的聲音。
在這個安靜的病房內,很響。
“怎麼會這樣?”她是嚇到了,這樣的場景,她曾經看過舅媽之前發做過,口吐白沫,突然間就瘋了。
那是羊癲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