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話語到了嘴邊也隻有這個說法,變得可笑而讓人不知所措。
邊嚴點了點頭,“嗯,你先去上課吧,看你也是學生,如果耽誤了你上課,我去和你老師解釋解釋。”
“沒事的。”白汐雨開口道,“那我就先走了?”
“嗯,去吧。”邊嚴捂著臉往後靠去。
卻在下一秒忽然整個人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藥,藥。”
白汐雨腳步一頓,極為熟練地從邊嚴的口袋之中掏出藥物,送到他口中。
邊嚴卻閉著眼昏了過去。
“醒醒!你快醒醒!!”
邊嚴依舊無動於衷。
白汐雨連忙聯係了120送人趕到了市區的醫院。
因為邊嚴是極為出名的中醫藥專家,所以得到了極大的重視。
白汐雨緊張得大汗淋漓,她時不時地從椅子上頭站起來朝著急診室的門看去,又時不時地坐下看著自己的雙腳。
急診室的門被人所打開,邊城從裏頭走出。
“白小姐,很謝謝你。”邊城彎腰道。
“沒事的。邊……邊教授現在如何?”白汐雨緊張地問道。
邊城有很嚴重的心髒疾病,這一點是家裏的人都知道的,但是因為之前已經做過了手術,而且有中藥調理。在白汐雨的記憶之中,對方已經很多人不曾犯病了。
“父親有心髒病,方才是病發了。”
邊城看了眼急診室,歎息道,“之前妹妹離去的消息對父親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而且原先妹妹還調配了藥包幫父親調理身子,這一年來,藥包藥效逐漸散去,我們也沒人能夠知道裏頭都放了些什麼,所以才……”
邊城又是一聲歎息。
白汐雨身子一僵,她這才想起自己曾經調配過藥包這一件事來。
“可是藥包裏麵不是有草藥麼?”白汐雨問道。
邊城一點頭,“是,但是裏麵有的草藥卻不是普通的中藥,我們算出了大多數的草藥,還有兩種最為關鍵的卻不能確定。”
“而且這藥包是放在身邊長久才有效的。如果我們用錯了,指不定還會適得其反,沒有什麼能夠給我們那麼長的時間去看效果。”
白汐雨的心被一下子揪住了。
她原先是給邊嚴調配過,但是也曾經留下過藥方。
但是邊嚴卻將藥方給燒了,說那是自己的,其他人不能用。
白汐雨此時此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原先她以為自己能夠黑發人送走白發人,自然也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現如今卻成了父親的催命符!!
白汐雨不願意傷到自己在乎的人,她忙說道,“您可以說說那些相關的藥物麼?我曾經學過幾年中醫,興許能夠知道。”
如若這句話被其他人聽見了,怕不是要笑掉大牙了。
畢竟這藥方可是許多專家圍著都沒能調出來的,就你一個毛頭小孩也敢這麼說?
但邊城卻沒有,反倒是將藥方一個個地說了出來。
白汐雨將這藥方和自己腦海之中的內容一一對上,猶豫道,“不如你試試這兩樣,也許有效果。”
白汐雨抓過邊城的手握在手中,手指在上頭一筆一劃地寫了下來。
纖細的手指仿佛在掌心上撓癢癢似的。
邊城雙眸微眯,注意力明顯不在掌心卻在白汐雨整個人身上搜尋。
“你且試試,興許有用。”
白汐雨後退半步,忙說道,“我也不能保證這個有沒有用處,但該是有的。你和其他專家教授討論討論吧!”
“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原先白汐雨是想留下等邊嚴蘇醒,但不知為何,一種莫名其妙的危險感卻將她所圍繞。
而這種危險感就來自於自己麵前的男人——邊城。
“嗯。謝謝你了。”邊城溫柔笑著同人頷首,“我送你去樓下吧。畢竟你也算是幫了我們家一個大忙。”
白汐雨倒也不好拒絕,隻好訕訕點頭。
邊城的手輕輕地在白汐雨的腦袋上揉了揉,“謝謝,你先回去吧。”
白汐雨猶如受驚的小兔子般跑走了。
邊城實在是太奇怪了。
他不是一個喜歡和女孩子接觸的人,所以一開始在商場的時候她才會懷疑對方是不是喜歡虞箐和對方談戀愛了。
但是他方才竟然揉自己的腦袋了?
要知道這個動作以往他可是隻會對唐柒汐做的!!
白汐雨坐在出租車內下意識吵著邊城的位置看去。
對方卻像是早有預料般朝她揮了揮手。
白汐雨忙扭頭坐得端正。
邊城的嘴巴一開一合,“小汐,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