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磨蹭地麵疼得她齜牙咧嘴,低頭一看,胳膊上早就磨蹭出了一大片的血跡斑斑。
但是身後傳來的喘息聲和匆匆腳步聲讓白汐雨完全沒有停下的念頭,她幾乎可以算是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整個人超前猛然一撲,正好摔在了一個穿著皮鞋的男人麵前。
白汐雨想都沒想,她不想要再死一次,求生欲望讓她幾乎可以說是抓著對方的褲腿爬了起來,死死地抓著一丁點也不打算鬆手,“救我,救救我!”
“汐雨?”
熟悉的聲音猶如鋼琴聲般順滑,白汐雨一怔,抬頭時正對的是西裝革履,背後還背著小提琴的沈德懷。
“你怎麼在這裏?”沈德懷溫聲問道,他伸手將白汐雨扶起。
由於一路小跑再加上方才那一摔,1白汐雨身上那一件白色的衣服幾乎可以說是像個乞丐一樣破破爛爛的。
“怎麼了?跑得這麼急?後麵有人追你麼?”沈德懷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披在白汐雨的身上,那雙溫柔含情的眼中滿是擔憂,“我送你回去吧?我車就在前麵。”
“好,謝謝。”白汐雨這時候算是緩過神來。
周圍人員的熱鬧倒是讓白汐雨鬆了口氣,沒有先前那麼緊張兮兮了。
她看了一眼沈德懷的裝束,“你不是學的鋼琴麼?怎麼拉小提琴啊?”
“你說這個啊?”沈德懷抿唇一笑,“這是和我一起來你們學校大禮堂演奏的那個小提琴手的。他剛好有事要先走,就讓我幫忙把小提琴給帶回去了。畢竟這把小提琴可是他的命根子。”
白汐雨點了點頭,“這樣。原來今天在大禮堂演奏的是你們啊。”
先前白汐雨倒是聽說學校請了一個很出名的什麼樂團來演奏。
但是由於這裏算是醫學院,做實驗和背那些亂七八糟的內容的時間都沒有,誰還有時間去看什麼演奏啊,也就大一那些新生罷了。
但是由於這次樂團的知名程度很多人倒是都紛紛前往。
因為大禮堂就在實驗室之前,所以白汐雨下午在做實驗的時候確確實實是有聽見那從擴音器裏傳出的聲音,很是悠揚悅耳。
“嗯,剛好是請了導師的樂團。導師是鋼琴手,剛好身子不舒服也就沒來,反倒是讓我這個人來班門弄斧了。希望下午沒有汙了你的耳朵。”
白汐雨覺得下午那種程度的鋼琴曲如若是汙了自己的耳朵,那麼怕是沒有什麼鋼琴曲算得上是好聽了。
雖然白汐雨不是學習藝術的,但是她也能夠感受到彈奏鋼琴的那個人手法嫻熟,整首曲子下來極為順滑,而且裏麵帶著濃濃的思念之情。
“對了,你之前是怎麼了?我看你跑得很急?”沈德懷擔心地問道。
白汐雨抿了抿唇,“沒事,就是那條路太黑了。”
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不該和沈德懷說,畢竟對方並不一定相信,而且就算是相信了也沒什麼用。
沈德懷一個學鋼琴的,那雙手難不成要拿起棍子打架?
白汐雨表示自己完完全全沒有辦法想象到這算是什麼事。
沈德懷見白汐雨沒有想說的欲望也沒有強迫追問對方,而是將她送到家門口時說道,“其實陸少挺在乎你的。如果你覺得和我不好說的話,可以和他說。畢竟他能夠幫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