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祁從咖啡廳中走出時,整個咖啡廳的玻璃都像是達到了一種極限一般,就像是下一秒就會直接崩裂一樣。
咖啡廳內,西莉亞這才回過神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渾身都在發抖,猛然抓住了紀伯倫的手腕,就像是一隻瀕死的魚一樣。
“嗯?”紀伯倫冷著臉回頭看向剛才就一直依附在自己身邊的西莉亞,對方完完全全不知道,自己是代替她承擔了多少。
“你現在還喜歡陸祁麼?”
西莉亞一愣,想要點頭,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之中縱使會浮現出對方拿著那把手槍抵在自己的腦袋上頭,直接上膛,下一秒就像是要直接摁下扳指的時候。
她渾身一個寒顫,又搖搖頭。
“我早就和你說過,你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卻覺得你能夠融入了他的世界,那麼現在你還這麼覺得麼?你能夠融入他的世界?你在做夢。”
紀伯倫說出的話語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帶上任何的情緒,也沒有帶上其他的內容,他隻不過就是在敘述著自己所想要敘述的內容,想要和對方說自己所想說的內容罷了。
西莉亞卻忽然又抓住了紀伯倫,死死地扣住了對方的手腕,上麵的牙齒緊緊地咬著下麵的嘴唇,咬到都泛白了才說道,“我,我不知道,我……”
“你不要告訴我這次蘇箐的事情也和你有關。”紀伯倫的眼中冷光一閃而過,他死死地盯著對方,“要是,我現在就直接將你送到陸祁的麵前。”
西莉亞那雙眼睛瞬間瞪圓了又急劇地收縮,她整個人都往後麵躲去,拚命地搖著頭,“不行,不行,不要,我不要。”
“你給我說實話!”
紀伯倫掐住西莉亞的下顎,迫使對方抬頭看向自己,那雙眼睛也一同緊緊地盯著對方,“你和我說實話,這次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我隻問你是不是你做的!”
“不,不是,我做的,我,我那麼怕他,我,我,怎麼會做這個!”西莉亞的腦袋都快要搖晃得掉下來了。
“那你怎麼說!”
西莉亞渾身又是一顫,她顫抖著身子,手死死地掐入自己的掌心,“就,就是他。我,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會,會抓走汐雨,我以為他目標是我。,我,我也沒有想到汐雨會為了我衝上去,我真的很擔心,真的……”
“那個人就是一個瘋子!”
西莉亞在想到以前在那個人手下過的日子,渾身都覺得血液都變得冰冷了。
如若不是因為自己當初剛剛好逃出來的時候遇到了哥哥派來的人,自己那個時候怕不是就要死在對方的手中了。
那種被人吊起來,不讓自己吃飯的日子,她真的真的不想要再度過了,所以那個時候她才會選擇丟下白汐雨,直接跑走。
紀伯倫歎了口氣,他當初雖然沒有去參與救這個所謂的妹妹,但是通過哪些手下送回來的那些照片也大概知道西莉亞之前都度過了什麼樣的生活。
隻不過他那個時候父親去世,自己一個人承擔起了整個家族,需要他去負責,需要他去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自己完全就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做什麼,也忘了交代別人這西莉亞在家裏的地位,這才導致被下人欺負,導致了對方變成了現在這種恃寵而驕的性格。
紀伯倫不會去指責對方,而是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部,“不用害怕,沒事的,都過去了。”
“我知道……”西莉亞埋在紀伯倫懷中的那雙眼睛卻有一絲笑意一閃而過。
另一邊。
白汐雨沒有想到自己已經用旁邊散落的啤酒瓶直接砸到了那個人的腦袋上,頭上開花的男人竟然還能直接搬起旁邊的長椅一下子砸在了她彎腰想要扶起地上的西莉亞的背上。
脊背的疼痛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斷了幾根了。
“咳咳咳。”
白汐雨忍不住地咳嗽從被塞在嘴裏的布團中傳出,一同流出的還有鮮紅的血液。
口腔之中滿是鐵鏽的腥味,白汐雨忽然開始確定了,自己真的是被砸斷了肋骨。
隻不過她沒有時間和其他的精力去反應什麼,被高高懸掛起的她整個人都顯得有幾分頭充血的疼痛,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她為數不多能夠看得出來的就是這一切都格外的髒亂。
地上散落著很多啤酒瓶,空氣之中彌漫著的臭味是口腔之中的血腥味沒有辦法蓋過去的。
這,這是什麼地方?
白汐雨腦海之中的意識還是迷迷糊糊的,自己這是在什麼地方?
隨著一聲拉長的聲音傳入耳中,能夠聽到的隻有單調的腳步聲似乎是踩在了什麼紙質的東西上頭發出清脆的哢嚓哢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