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陳靖果然陪鍾陽陽去了她父親的酒吧。去之前,陳靖打電話跟謝穎穎說了此事,還把他和鍾陽陽結拜姐妹的事情說了。最初謝穎穎有點不能接受,後來一想就同意了。不過謝穎穎告誡陳靖,鍾老的酒吧裏水深得很,要他千萬小心謹慎。不然,她饒不了他。聽到謝穎穎那些關心他的話語,陳靖表示由衷的感謝,興奮得神思飛揚。這說明,謝穎穎還是理解他的,在乎他的。

一路上,鍾陽陽見陳靖高興成那樣,問他是不是吃什麼帶刺激性的藥了,那麼興奮。陳靖笑著,沒有直接回答鍾陽陽提出的問題,而是拐彎抹角地跟她說,到了她父親的酒吧,見到那個美國妞凱蒂後,第一句話該怎麼說,總不能直接就說讓她滾回美國去吧。這樣的話,就顯得他們太小心眼了。

鍾陽陽點點頭。這事她還沒有完全想好。對待凱蒂那種騷貨,既不能直接,也不能太委婉,必須想好了再跟她說。凱蒂既然能成為她父親花大價錢包養的情人,想必在費都還是有一定人脈關係的。說不定還跟費都的達官貴人有交情。找她談這件事必須悠著點,千萬不能惹惱她。否則後果一定很麻煩。

陳靖見鍾陽陽沉默。他也不說話了,這樣更好,他就有更多的時間想他的謝穎穎了。一天不想,他心裏就發荒,長草。

出租車在慢慢地開著。從環城路到南大街那個酒吧,必須穿過最繁華的街道。一路上交通擁堵,出租車行駛緩慢。常理之中的事情。怨不得司機。

太陽已經西沉。西邊天際上湧起了一抹血樣的殘紅。遠遠的看上去像血。在落日中,射出來千萬道霞光。猶若天宮美景,絢麗異常。費都周圍的高樓大廈,一下子被籠罩在那千萬道霞光中,爍爍生輝,美麗至極。堪稱人間絕景。

出租車好不容易駛離鬧市區,來到了南大街鍾陽陽父親的酒吧門前。鍾陽陽揮手讓司機停下車,拿出錢來付了車費。然後和陳靖一起下車。

酒吧大門口,依然站著陳靖認識的保安和酒吧寶貝。兩個酒吧寶貝正在和兩保安聊著什麼。酒吧寶貝的臉頰上泛著紅暈。兩保安在邊說邊笑。看得出他們在聊些私人的問題,或者是別人的隱私什麼的。要不就是他們在互相勾引對方。現在這世道,什麼樣的鳥事都有可能發生。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很正常的。沒這樣的人或者事,那就真的不正常了。保證你到了那時候,感覺一下子適應不過來。

人的思維是複雜而多變的。每一個活著的人,總是要隨著社會的改變而改變著自己的生活狀態。極力迎合並想辦法適應眼前的生活。這才是最重要的生存法則。沒有人能夠逃避的了。包括他陳靖還有她鍾陽陽。

下了車,鍾陽陽和陳靖直接走進酒吧。

一個酒吧寶貝從裏麵走出來,將他們領到靠近前台的位置上坐下,問他們兩需要喝點什麼。酒吧裏的氣氛有點亂。桌子上的酒杯茶杯還有沒喝完就被扔下來的飲料,橫七豎八地躺滿了桌子。看來是剛走了一撥人,酒吧裏的服務員還來不及收拾。音樂正在悠揚地響起。但是舞台上空空的看不到一個人。更別說是歌女或者是舞女了。

看來,他們今天來的不是時候。凱蒂說不定出去應酬去了,沒在酒吧裏。

那個酒吧寶貝認識陳靖。陳靖第一次來的時候,就引起了酒吧寶貝對他的特別關注。酒吧寶貝關注他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有一米七三的個頭,還有長得帥。更重要的是,陳靖天生的皮膚古銅色,不是那種農村娃曬黑了的古銅色。這兩者之間的區別是很大的。酒吧寶貝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很欣賞這種顏色肌膚的男人。甚至在心理產生了某種不切實際的幻覺,興奮劑一樣刺激著她的每一個敏感細胞。

鍾陽陽見酒吧寶貝,眼睛一直在放浪地盯著陳靖,有點不高興起來,嚷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男人啊。去給我們拿兩杯橙汁來。順便把那個叫什麼凱蒂的美國妞找來。本小姐今天有事要跟她談。快點去,愣在這裏幹什麼呀。有你那樣盯著男人看的嘛。真沒見過你這號人。”

鍾陽陽的嘴刀子一樣鋒利,說得那酒吧寶貝很不高興,臉色都快變了。

“還不快去。”鍾陽陽見酒吧寶貝站著不動,氣鼓鼓的瞪著她。

酒吧寶貝穿著暴露,仗著裏麵開了空調,感覺不冷,僅僅穿著半透明的黑色蕾絲胸衣,是那種吊帶式的。兩個豐滿若隱若現的彰顯了出來。給人一種霧裏看花,水中望月的快意。陳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不好意思,今天凱蒂小姐身體不舒服,不能見任何人。如果兩位是來找她談事的,那就請回吧。改天再來找她。我一定把你們的意思轉告給她的。兩位還有什麼需要的嗎?沒有的話,我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