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鍾老又給陳靖打來了電話,問他出發了沒有,帶了多少人。
陳靖說道:“已經出發了,不過隻有你女兒還有姍姍朱小玲她們幾個,沒有通知其他人。”
鍾老說:“我女兒也來了?”
陳靖:“是的,怎麼了,鍾老,有什麼不妥嗎?”
鍾老說道:“哦,沒什麼不妥,這事我也向藍總求救了,她正從香港火速趕過來,你們到了象溪鎮之後,先別動,什麼事也別去做,也別跟人打聽我的位置。就找一家飯店好好坐下來,裝著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的樣子。到時候自然有人來找你們。記住,什麼事也別做,不要讓人知道你是我們公司的人。聽明白了嗎?”
陳靖詫異:“鍾老,這有些奇怪哦,哎哎,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呢。神神秘秘的像在打間諜戰。”
“哦,在電話裏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以後你會明白的。幫我勸住我閨女,跟她說,如果到鎮上後妄動,我就沒命了。千萬記住了。哦,有人來了,掛電話了。再見。”
“好的,再見。”陳靖掛了電話。
謝穎穎在旁邊聽的很清楚,說道:“鍾老這是什麼意思呢。他到底遇上什麼了?”
陳靖:“誰知道,此事太奇怪了。我想應該別什麼人控製了吧。”
謝穎穎:“不對啊。如果被人控製了,那麼他打出來的每一個電話,甚至在電話裏說了些什麼,控製他的人絕對知道的。否則就是去控製的價值了。你說呢?”
“嗯,分析的很有道理。那,我們該怎麼辦?”陳靖問。
謝穎穎說道:“我看是不會先報警?”
陳靖:“不妥,如果報警的話,鍾老會沒命的。”
謝穎穎盯著前麵鍾陽陽的車,說道:“哦,你說昨晚上我們差點遭遇襲擊,而鍾老又在今天早上出了事。是不是同一夥人幹的呢。如果是,那麼那夥人這麼做的目的何在?難道是藍總的死對頭向我們下手了,而她下手的目的其實就是針對藍總的呢。就算是這樣,可鍾老為什麼要去象溪鎮呢。”
陳靖:“你分析的有一定道理,可我認為藍總的死對頭不可能對我們采取那種極端的方式,我認為此事不太像楊莉莉做事的風格。她如果想報複藍總,擊垮藍總,不會選擇這種公然犯罪的方式鋌而走險,而應該在商場上擊垮藍總,比如利用間諜竊取藍總公司的重要文件,想辦法取得藍總屬下部門經理們的信任,收購他們的股份,從而在這方麵入手把藍總的公司據為己有,迫使藍總轉讓公司。此辦法既不違法,還能從根本上擊垮藍總,達到報仇雪恨的目的。這才是楊莉莉那種女人所應采取的策略。”
陳靖的分析雖然不是那麼全麵,可還是說到了點子上。謝穎穎很是佩服。
謝穎穎說道:“嗯,按常理分析,楊莉莉不會做這種傻事。給鍾老找麻煩的人應該是另一夥人。在進入象溪鎮之前,我們就把這個消息告訴鍾陽陽她們,跟她們商量好進入鎮子後的行動計劃。不提前商量好,進了鎮子會亂套的。到時候真的就麻煩了。”
陳靖同意她的辦法。沒再說話,眼睛盯向前方。
謝穎穎說道:“這樣,你給姍姍打電話,把鍾老的意思告訴她,讓她們有所準備。”
陳靖說;“鍾陽陽還處在憤怒和悲傷期,又在開車,這樣做隻怕會影響到她的情緒。因為鍾老說的從表麵上看上去沒有什麼危險,但往深裏去想,就會發現,其實鍾老遇上的麻煩還挺大的。鍾陽陽那麼聰明,一定會想到這一層的。”
謝穎穎:“有些道理,那就先保密,不要說。”
“嗯。”陳靖說道。
鍾陽陽的情緒的確有些憤怒和悲傷,她在努力克製著。
朱小玲把臉貼在車窗玻璃上瞅著後麵謝穎穎的藍色寶馬,沒有說話。她的心情有些糟糕和怪異。腦子裏一會兒是陳靖的影子,一會兒又是謝穎穎的影子,一會兒又變成了家人的影子。
她出來尋找工作之前,已經跟家人說好了,這次出去一定要找個適合自己的男人。她還隻有十九歲,父母就催她相親嫁人了,想起這個來心裏就煩,十分不舒服。所以她發誓,一定給自己找一個最好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就是陳靖這樣的男人。於是她就對陳靖產生這樣那樣的希冀了。在沒有遇到比陳靖更好的男人之前,她發誓不會放棄陳靖的。否則就不是她朱小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