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沉,知道她是來興師問罪的。
怒氣簡直就像是外放出來似的,而且她力氣極大,根本不像是看起來的那樣性感之餘,更是柔若無骨。
我被她揪著衣領子,隻覺得自己的行動都被她無形之中禁錮住,動彈不得。
“姚經亙,老娘之前要不是在國外,我真不會任由靈靈接觸你這樣的廢物!”
一字一句,罵的去拿在點上,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有口但是沒理由辯駁的感覺。
梁若靈是繼小張之後,因為我而受害的人,我的不辯解,讓胡麗姝對我徹底失望,她一把鬆開我,摔門而去。
她走之後,老李進來將門鎖撿起來端詳了一會兒,又看看頹然坐在椅子上的我,然後搖搖頭離開。
我捏著拳頭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我知道這是他們都對我失望的表現。
因為就算隻是幾層樓的距離,事情爆發到現在我都沒有去看梁若靈一眼,哪怕隻是上門去問候一聲,也沒有……
我知道我這樣的做法一點都不像個男人,可……我真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
難道要說——這件事情我們兩都是清白的,我會想辦法澄清,你這邊先忍一忍。
亦或是——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對不起,都怪我前妻和她那個奸夫太惡心了,但是等官司結束就沒事了。
這樣的對話讓我覺得自己像是個惡心的沒擔當的男人,我在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向別人承諾了沒有把握的事情,更是將和自己有關的事情,自己應該付責任的事情,推卸到了別人身上。
現在官司剛剛開始,等結束?
要是官司打上一兩年呢?
要是官司結束,是以我這邊敗訴為結局呢?
我其實很希望剛才胡麗姝能暴揍我一頓,僅僅是那樣的不痛不癢的謾罵職責對我來說還是太輕了,我應該受到更嚴重的懲罰。
深吸一口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裏十二點多。
我這個人其實很別扭,出什麼事情,一開始隻會先往自己身上找問題,找完自己身上的問題,讓自己自閉一段時間之後,才會開始正視起問題本身來。
一整晚什麼東西都沒吃,但是醒悟過來的一瞬,我的思緒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打開威信,看著那漫天的假意問候,從中篩選出來幾條有用的消息,一一打開,並進行回複。
“姚哥,你那邊還好嗎?這段時間我還得繼續在醫院休養,幫不了你什麼,對不起。”
“到那時我這邊有認識在新聞媒體工作的同學,我把他聯係方式先發給你。”
這段時間是我一直都沒給小張發消息,一是我沒想出辦法讓宋雨那便認罪,二是我自己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我沒臉給他發消息。
但是他卻是在第一時間給我送來幫助,我心裏一時有些難受。
給他回複謝謝之後,我將易文濤的事情發語音跟他說了一遍,算是有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