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抬頭就看到十字路口站著一個我無比熟悉的身影,他正看著我,嘴角帶著冷笑,就像是想要將我盯死似的。
陽光照在身上,背上卻是一陣一陣的寒冷,我將拳頭捏緊,目視著那人離開。
小張往前走著,恍然驚覺我沒跟上,回頭看到我的神情被嚇了一跳,連忙跑回來,“姚哥,你咋了?大早上的魔怔了?”
小張沒看到剛才的人是再好不過的,要是他看到,想必會衝動的跑上去揪著人家領子問個清楚。
雖然現在這一切由我承受著,小張也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隨即驚覺到什麼,開始往周邊瘋狂打量,路過的人差點以為她是偷窺狂魔,趕緊快步離開。
我也懶得解釋,無所謂的往車邊走,“嘶,算了,改主意了,咱們回公司吧,重新製定一下戰術。”
“不是吧,姚哥,接下來的那些公司都不用去了?上麵好幾個公司可都是你這邊交接給我的,你那些所謂的合作老夥伴,感覺也不過如此嘛!”
看吧,這小子,又開始這老一套了。
我也懶得搭理他,開車回公司,人事部門的見我們頗有些無奈,“外出取消了?又得向上麵報備一遍……”
我正想回答“是”,外麵卻是進來一個人,“不用,他們還得出去。”
來人正是沃建業,他現在做事可以說的越來越高調了,果然作為親信就是底氣足。
將我和小張帶出公司,三人坐在車裏麵大眼瞪小眼,誰都沒先說話,小張在他手上吃過虧,自然是不敢多說話,而我純粹是懶得說話。
卞文斌那憨批玩意兒,現在已經閑到光明正大的搞跟蹤這一套,我不管去哪個公司都是白搭,他這邊記下來,讓他老子那邊一個電話過去,我說什麼都是白搭,人家根本就不帶怕的。
最後會是沃建業自己憋不住,開始叭叭起來。
“詹總那邊好幾個朋友都說受到了對方威脅,近期不敢合作,詹總猜到你們進展肯定也不順利,就想著先讓大家冷靜一下,好好想個法子。”
可不是嘛,早上走了一半人的辦公室,現在基本滿員了,看那副受挫的樣子,估計都是臨到手的鴨子飛了。
要是能想出什麼好法子,估計我們也不用在這裏相望盡是無言。
但現在一籌莫展,工作的心思肯定是沒了,索性第一家就觸黴頭,接下來在想不出針對的法子之前,原定計劃裏需要考察的公司基本上是不用去了。
不用想也知道,先前那個進監獄的大哥已經將合同合作的公司全抄送過去,給卞文斌兌換到一筆不小的錢財,詹玉澤應該也將這一條罪名加上,相信能讓對方擁有很長一段美好的監獄時光。
可問題就是,該泄露的東西已經泄露出去了,這邊再怎麼補救,損失都是難以計量。
“嘿,你兩平時不是話挺多的,現在怎麼屁都不放一個?”
沃建業沒耐心的,一人捅上一下,我和小張不痛不癢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