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是塵埃落定,我最親近的人也覺得是我錯了,我還是不願意這樣束手就擒。
就像是想要拚命撕扯掉判給我的死刑一樣,我從床上猛的站了起來,走到梁若靈的麵前和她對視。
“我還是不甘心,我還是想和卞文斌在鬥上一鬥,我還是想要再試試能不能有兩全其美的法子,保護著大家不再受到任何傷害。”
梁若靈靜靜的看著我,良久,無奈道:“可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嚐試嗎?結果不一樣很慘。”
“那是因為我完全沒有想到對方這樣的無底線!我……我要是早知道,我肯定不會讓他做這些事情的……”
我讓自己的聲音大起來,似乎這樣就會顯得更理直氣壯似的。
但……實際上,我心裏麵一點底氣都沒有,我很希望梁若靈能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臉上,讓我清醒過來。
可她依舊沒有。
她手抬起撫在我臉上,神情溫柔。
“你是時候該像一個大人一樣思考這件事情,卞文斌的處事方式是個小孩子,那是因為他精神不正常,可你不是。”
正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
我終究是羞紅了臉,為自己之前想法而慚愧。
“我現在去上班吧,沒事了。”
“正好我還沒給你請假,你自己去吧。不上小心。”
我為這對話哭笑不得,沒想到梁若靈會這樣對我,似乎我真的是一個裝病不想去上學的小孩子一樣,需要大人哄騙著。
“靈靈姐姐,爸爸還沒醒……”
一個小腦袋冷不丁從門口鑽進來看著我們,話沒說完,人已經撲了上來。
“爸爸,你沒事兒了!那快去上班,時間要不夠了。”
這兩個家夥在上班這一件事兒上,認真的態度讓我有些無可奈何,並且一致向我,像是商量好似的。
那一天是我上班最無奈的一天吧,從出門到開始工作。
當然工作地點依舊是在外麵,和之前不一樣,我和小張一起到郊區,一起開始名單上公司的遊說。
我怕他不安全,他怕我不安全,互相擔心。
“靈姐都跟我說了,要跟你昨天晚上又混到要不好好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我是覺得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要是身體垮了,那陷害你的人肯定這輩子就逍遙法外了。”
“要擇日不如撞日,就這周末吧。”
一上車,小張都在我耳邊唧唧歪歪個不停,我知道他是擔心我,但是擔心實在是太煩了。
“這周末我要搬家,你忍心讓你靈姐一個人搬家嗎?”
我不耐煩的說著,小張卻是像沒發現一樣,笑嗬嗬的,“可以你去醫院檢查,我幫靈姐搬家呀。”
我反手在他腦袋上拍了一把掌,神情不悅。
搬家這種大事兒肯定是要我在場,而且搬家人員魚龍混雜,就算是有保鏢在,我也並不覺得過度關注我的卞文斌不會有什麼小動作。
“允許你那天來幫忙,隻需要自己會找時間,你不用擔心。”
話是這樣說,喬永思也沒說我有什麼問題,我現在玩成這個樣子,去醫院肯定是沒有時間的,頂多是什麼時候有什麼問題,會找他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