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吧,在家裏麵求婚依舊是很俗套,我準備的驚喜也很俗套,但是我覺得場景那些都是我自己親手設計的,戒指也是自己設計的,雖然我的老式審美不知道梁若靈能不能看得上,可心裏麵還是有些期待的吧,期待梁若靈看到我精心準備的一切的時候不會失望。
細細想想,這一切依舊是在沒見過她父母的前提之下進行的,心裏還是有些遺憾的,但是他爸媽在鄰市,算上時間,隻能來回一趟,根本不能好好拜訪,屆時沒了禮數,讓長輩覺得怠慢了才是大忌。
“你這動作挺慢的,要是換其他人,早就先下手為強,你這倒是慢悠悠的,要不是靈靈喜歡你,你這種搞法換其他姑娘估計早就走了。”
晚上,我跟詹玉澤坐在咖啡館裏麵,我算是單方麵找他訴苦來著,對方也是很有耐心的聽我說完,並且表示無能為力,也斥責了這樣工作第一名,身邊人第二位的做法。
我自然是沒什麼好反駁的,幾個好朋友對我的批評都是到點上的,隻是心裏麵挺憋屈的,畢竟我被人逼著往前走的,一路上不少選擇根本就由不得我做主,想想不少大合作還因為兩個公司的對立而暫時擱置,我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做些什麼。
“證據在手裏,你還愁容滿麵,心態不行啊!”
我心態自然是沒多好的,不然也不至於一直要跟心理醫生保持聯係,並還時不時就需要服用藥物,事實證明,人真的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不然會很久很久都正常不起來。
“我覺得我可能需要一些戰利品來刺激刺激自己,不然這樣下去整個人懸空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可能還是會在什麼時候垮掉。”
我說完,無奈抬頭看過去,就見詹玉澤嘴角勾起,狡黠的笑了一瞬,隨即又是那副處變不驚的樣子。
“這不是快了,等你求完婚,不就什麼都好過來了?這樣的刺激我覺得還不錯,也算是半成家,男人成家之後的那份牽掛和責任,總是能支撐你度過很多艱難的時日不是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梁若靈最近心思敏感,我總覺得事情會有紕漏,可未來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我現在猜不到,之後也不見得就能預測到。
“行吧,那明天就勞煩你了!”
“也沒什麼勞煩不勞煩的,一個是我發小,一個是我的得力幹將,你們兩在一起,我也是很欣慰的,靈靈沒吃過苦,你以後可不能虧待她啊!”
半警告半開玩笑的語氣,讓我也嚴肅起來,認真點頭。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交付——也是我真正將梁若靈從他身邊的朋友手中交接過來,從明天之後她就是和我真正掛上鉤的人,是我後半輩子的依托,亦是我要照顧到我自己死亡那一刻的人。
“挺多時候,我其實挺羨慕你的,不是因為梁若靈選擇了你,而是因為你做錯事情還能挽救。”
臨別時,詹玉澤這樣的一句話讓我茫然了好一會兒,最後看著那輛慢慢開遠的車子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