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海海的臉色突然一片慘白。
任由她再怎麼算計,也從來沒有想過,洛止會用這樣簡單明了的方式。
她狠狠握緊了拳頭,臉上的笑容顯得格外勉強。
“洛止哥哥,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太明白呢。”她眨了眨眼睛,一雙紅通通的眼睛看上去格外讓人憐愛。
“洛止哥哥,我不知道你究竟聽到了什麼,但是我的確沒有做對不起你們的事情。阿離可是我的妹妹啊,我就算再怎麼壞,也不可能對自己的妹妹下手。”
她說得情真意切,讓喬鬱離恨得咬牙切齒。
“再,再說了……如果我不想讓妹妹好過,直接去報案她捅了我一刀的事情不就好了嘛,何必繞這麼大的彎呢。”
看到洛止臉上果然出現了思索的表情,喬海海稍微鬆了一口氣。
至少還願意聽她說話就還算是好事。
“你之所以不去,難道不是因為你做賊心虛嗎?”洛止冷眼看著她,他的目光從喬海海的身上挪到她身後被壓倒的白玫瑰上,皺緊了眉頭。
喬鬱離雙手環胸,看著兩人的眼神淡漠。
“喬海海,你真以為你所做的事情真的不會有人發現?”洛止將一摞照片丟到喬海海的麵前,他臉上帶了明顯的怒氣,丟過去的時候,照片的毛邊劃過喬海海的臉頰,留下一道血印。
喬海海捂住自己半邊臉,咬著嘴唇看著洛止,“洛止哥哥,我從來沒有做這樣的事情……是妹妹跟你說了什麼嗎,我……”
“夠了,她什麼都沒有說,是我派人去查的。”
洛止將喬鬱離護到自己身後,牽著她冰涼的手,將自己掌心的溫度傳遞過去。
“所以說,從那麼早以前開始,你就已經懷疑我了?”喬海海不可置信地倒退了兩步,差點倒在地上。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在洛止眼前難道不是跟一個跳梁小醜一樣可笑。
喬鬱離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一直把她當成笑話來看。
喬海海的臉色變得格外猙獰,她張牙舞爪地想要撲上來,“那你還在我麵前裝出一副疼愛我的樣子,你難道不覺得惡心嗎!”
“滾出去。”
不用洛止動手,保安已經駕著不斷掙紮的喬海海把她給丟了出去。
“阿離你放心,我跟門衛打過招呼了,以後都不會再放她進來了。”
“照你這麼說,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喬鬱離將自己的手從洛止的手裏抽出來,她的麵色淡漠,並沒有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她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角,盡管隔著這麼遠,她還是能夠聽到門口喬海海傳來的咒罵聲。
聒噪地讓人頭疼。
洛止注意到了喬鬱離的不悅,使了個眼色給幾人,門口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他將喬鬱離擁在自己懷裏,湊在她耳邊說話的姿勢顯得格外繾綣,“阿離,我知道或許我做的這些還不足以讓你原諒我,但是接下來的時間我會一直好好補償你的。”
知道掙紮根本沒有用,喬鬱離任由他抱著自己。
這家夥根本就是在自說自話,沒把她的話當成一回事。
喬鬱離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徑直上了樓。
就算洛止現在對她再好,又有什麼用。
她失去的孩子,逝去的弟弟,總歸是不可能複活了。
如果不是洛止……
她捏緊扶梯,指尖發白,眼中迸發出濃烈的恨意。
……
在一個夜晚,洛止醉酒做出不可原諒的事情後,這一個月,無論洛止說什麼做什麼,喬鬱離都當做沒聽到也沒看到,她就像一個生活在洛家裏的幽靈,不跟任何人交流,隻專注於做自己的事情。
趁著洛止出門,喬鬱離逃出了洛家。
然而她沒能逃離太遠,就被人發現了。
在經過一條小巷子的時候,喬鬱離被一隻手拉近巷子裏,一雙細長的手捂住她的嘴,“噓……阿離別怕,是我。”
聽著熟悉的溫柔聲音,喬鬱離有些恍惚。
“現在能帶你離開他的,就隻有我了。”他揉了揉喬鬱離的腦袋,把自己的下巴擱在喬鬱離的腦袋上。
又有人經過巷口,喬鬱離有些緊張地抓住他的手。
這是一個帶著依賴性的動作。
宋顧遠眼睛亮了些,他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放心,有我在這裏,沒人可以帶走你。”
……
如果不是被帶回去看到了宋顧遠房間裏的籠子,喬鬱離險些忘了先前宋顧遠究竟是怎麼折磨她的。
感受到自己懷裏的軀體狠狠地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