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你怎麼樣?”
一被扔進死囚室我便聽到有人喊我,我偏頭一看,在我旁邊的牢房裏關著那個和我在大堂上一起被審問的人。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看著那個人我滿臉的狐疑,而對方則是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瓶,將小瓶打開,一股淡淡的香味兒立刻就飛進了我的鼻子裏,我也馬上恢複了神智。
“這是怎麼回事兒?”
被關在我隔壁的不是別人,正是梁寒,梁寒將那小瓶收了,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打進了鬼城之後我就好像失憶了似的。
在救那個女人的時候我恢複了記憶,但沒多大一會兒就又把自己當成了鬼城裏的人,你是不是也是這樣?”
聽到梁寒的話我點了點頭,隨即問梁寒那小瓶兒裏是什麼東西,梁寒跟我說那小瓶兒裏裝的是龍涎水,龍涎水可以令人神智清醒,是他們進入鬼城的時候小晴給他的。
小晴感覺到鬼城裏有些不對勁兒,好像有什麼能夠迷惑人的心智,所以她才把龍涎水給了梁寒。
之後梁寒他們遇到了一群百姓被官府的人欺壓,他們上去詢問怎麼回事兒,而後那些百姓就把他們給衝散了,梁寒在河邊看到一個女子落水便去施救,於是就有了後麵的事情。
剛才他進牢房的時候摸到自己身上有個小瓶子,出於好奇他便拿出來看了看,幸好他把瓶子打開了,這才恢複了心智,不然還會繼續沉浸在鬼城的世界之中。
“看來咱們一進來就被鬼城裏的東西給算計了,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隻是我很奇怪,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咱們都陷入了鬼城的世界之中,居然把自己當成了這裏的一員。”
朝梁寒看去,我淡淡的說道,而梁寒則是搖了搖頭,說:“這些我也沒有搞清楚,不過你說的沒錯,咱們的確是被人給算計了,這鐵鏈有封閉我們真氣的功能,我現在已經無法調動體內的真氣了。”
梁寒的臉上掛著愁容,我試著調集真靈之氣,的確是沒有反應。
看來對方把什麼都算計好了,先是讓我們沉浸在這個世界裏,然後封住我們的真氣。接下來對方想要幹什麼我雖然還不清楚,但肯定是不會放過我們。
“小邪,能破開這鐵鏈嗎?”
我在腦海裏呼喚小邪,小邪立刻就給我回話:“這鐵鏈倒是沒什麼難的,但主人若是將鐵鏈給破開了,那勢必會引起對方的主意。
與其那樣還不如先等一等,看看對方到底想要幹什麼,鐵鏈我隨時都能夠破開,所以主人不用擔心鐵鏈的事情。”
小邪是聖蟲,聖蟲的智慧絲毫不低於人類,甚至比絕大多數人類的智慧還要高。
他說的沒錯,現在的確不是解開鐵鏈的時機,對方接下來一定還會有什麼動作,我不解開鐵鏈還可以出其不意。
“我看咱們還是在這裏等著吧,師叔他們恐怕也會遭遇到咱們所遭遇的事情,鬼城之內一定是有高手存在,我想師叔他們也無法逃脫。”
我有種感覺,這鬼城之內是有十分厲害的陰鬼存在的,恐怕不隻是高階鬼王的級別。
自打進入了鬼城之後我們就落入了對方的設計之中,能讓我們不知不覺的沉浸在這個世界裏,對方一定是有什麼手段,而且是道行高深的陰鬼才能施展的手段。
點了點頭,梁寒的臉上現出一絲擔憂,我們兩個坐在牢房之中,探討著以後還會出現什麼樣的狀況。
“對了,來的時候那個擺渡人告訴我一句話,起救度心鬼神不傷,他有沒有對你們說過什麼?”
看向梁寒,我朝他問道,但梁寒卻搖了搖頭,說擺渡人什麼都沒跟他們說,上岸的時候擺渡人收了他們一魄之後就離開了。
眉頭微皺,我想著擺渡人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跟我說這些,肯定是有什麼深意的。
可想了老半天我也沒想出什麼來,這時有個獄卒走到我的牢房前,往牢房裏扔了一個窩頭。
也給梁寒扔了一個獄卒才離開,我看著那個窩頭,心說這牢房的待遇還真不是一般的差,一餐隻給一個窩頭,還不夠我墊底兒的呢。
“他們不會在這窩頭裏也做了什麼手腳吧?”
將那個窩頭拿起,梁寒翻來覆去的看著那個窩頭,我連碰都沒有碰那東西,鬼城裏的一切都不是陽人能夠享受的,我們道家之人體內有真氣,即便是十天半個月不吃東西也餓不死,隻是會餓的有些難受而已。
“動不動手腳我不知道,但這窩頭不能就放在明麵上,咱們得裝作把這東西給吃了,讓對方不懷疑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