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聽爺爺這麼說，也是回憶起了李酒鬼的女兒。
一個非常自卑的女孩兒，林小凡就沒見她抬起過頭，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她今年已經高三了。
“林爺爺，可憐的人太多了，咱可憐不過來的。”王小龍歎了一聲。
林小凡聞言也是點點頭，認可王小龍的話。
既然不打算多管閑事，林小凡就準備打道回府，好好給爺爺檢查一下狀況。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知道不知道這是犯法！”
“李酒鬼借的錢還不上，你抓他女兒幹什麼！”
“哪有這樣做事的，李酒鬼真是太作孽了。”
村民們圍在李酒鬼家外邊，議論紛紛。
“都圍著幹什麼！我們的錢難道是大風刮過來的嗎？我手裏有借條，李酒鬼簽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為首一個紋龍畫虎的壯漢沉聲說道，似乎有些意外村民們的反應。
“話是這麼說，但沒有這麼辦事的啊，李酒鬼跟你借的錢，你找他去，姑娘是無辜的。”一個臨山村老人站出來說話。
“老子的債孩子還有錯嗎？再說了，人家姑娘都答應了，你們管什麼閑事嗎？”壯漢沉聲說著，語氣有些不屑。
眾人議論紛紛。
“閨女，你那個混賬老爹是個人渣，你不用替他受苦啊！”
“是呀，閨女我們都知道你是被逼的，隻要你說一聲，我們立刻報官！”
壯漢聞言，輕蔑一笑。
“看來大家誤會了，我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幹不出人販子那檔子事兒，我們本來要李家的房子抵債，可李酒鬼說了，要拿她女兒抵債！你們可別誤會啊，這年頭彩禮多貴啊，小姑娘也成年了，我們給她介紹個對象，沒問題吧？彩禮錢就當是還債了！”
“從此以後，這姑娘就和李酒鬼沒任何關係了，這李酒鬼是什麼人你們不清楚？算起來，我們幫她脫離苦海，還算做了一件好事！遇到個好婆家，她還算是享福了。”
眾人聞言，都是默不作聲起來。
他們還真的沒有辦法反駁對方的話。
“彩禮。”
本來不想管閑事的林小凡，聽到彩禮兩字，立刻停下腳步了。
他聽壯漢一番話下來，心中卻是暗想，此事雖然不犯法，但跟人販子有區別嗎？
用彩禮當價碼買賣女孩。
婚姻不該當成買賣，女孩兒更不應該被當成貨物。
“爺爺，你等我一下。”林小凡說著，提著一袋子鈔票，朝著人群走過去。
林老頭和王小龍周玲月三人，都是有些意外，紛紛跟了上去。
“他欠你們多少錢？”
林小凡分開人群，看到站在壯漢身邊，猶如鵪鶉般的女孩，她與林小凡印象裏沒什麼變化，永遠低著頭，穿著樸素的舊衣服。
“連本帶利二十一萬。”
林小凡聞言，微微一滯，他手裏頭的錢算起來大概也就十二三萬，倒是不足二十一萬。
壯漢見林小凡沒反應，笑著對林小凡說道：“小兄弟，你這是想英雄救美啊？我說你英雄救美也看看對象啊，這醜丫頭值得你英雄救美嗎？我給她介紹的對象，也是那些找不到老婆老光棍，你這一表人才，還怕找不上對象啊。”
“少廢話。”
林小凡說著，回頭看向跟上來的周玲月，“周經理，借我十萬塊錢，稍後我用血痕枝抵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