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休息了一會兒，補充了點水分，又下去泡了一次。
南南的皮膚泡的紅撲撲的，像個煮熟的小鴨子似的，泡溫泉使人犯困，上來沒事會兒他就睜不開眼睛了。
宋其霖把他抱回房間，剛把他放到床上，南南就開始打起了小呼嚕。
宋其霖笑著親了親他的臉頰，把杯子給他改好，一轉身，發現沈鏡月正站在門邊看著他。
“怎麼了？”他走過去，輕聲問。
“以前我完全想不到，你當了爸爸是這個樣子。”
“你以為會是什麼樣子的？”
沈鏡月想了想，說：“嚴父類型？”她有些不知道怎麼表達，“就是，不太表達自己的愛？會更注重孩子的能力這樣？”
雖然她說的挺有調理的，但是大體意思還是表達出來了的。
宋其霖笑了笑，說：“我倒是不奇怪。”
“嗯？”
“我以前就想過，如果我有了孩子，一定會讓他做最幸福的孩子。”
不會像他那樣，感受不到家庭的溫暖，不對，家庭，這樣充滿人情味的詞語，不適合他家裏畸形的關係。
“隻可惜，還是錯過了他前幾年的成長。”宋其霖心裏覺得十分的遺憾。
沈鏡月看著他眼裏的落寞，心裏一急，嘴已禿嚕就說：“以後還有機會的！”
宋其霖心裏剛湧上來的一點傷感瞬間被這句話打散。
沈鏡月也發現自己說了奇怪的話，連連擺手，說：“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是，是……”
“是什麼？”宋其霖饒有興致地問。
“什麼都不是！”沈鏡月破罐子破摔了，轉身不看他看向窗外。
他們正站在二樓陽台，院子裏地燈亮著，照出盈盈的小路，路邊臘梅正開著，有一種與城市的霓虹燈完全不同的美感。
沈鏡月突然覺得鼻尖一涼，她伸手捂住鼻尖，摸到一點水漬。
她抬頭看向深色的天空，果然，稀稀疏疏的小雪花從天空飄落，漸漸的，越來越密集。
“下雪了！”沈鏡月驚喜道，伸手接住幾片雪花，偏頭看向宋其霖。
一片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沈鏡月眨了眨眼睛，沒有眨掉，剛想伸手擦一擦，手就被宋其霖抓住了。
宋其霖緩緩湊近，在她眼睛上吻了一下。
剛剛，這雙眼睛裏好像在發光一樣。
他的吻漸漸往下，最終落在沈鏡月的嘴唇上。
陽台外，雪花還在飄落，時不時地，一點兩點落在相擁著的兩人身上。
沈鏡月突然想起了那個關於初雪的傳說，傳說中說，隻要在初雪的時候和最愛的人一起看，就會永遠幸福地在一起。
她忍不住祈禱，好希望這個傳說是真的。
嘴唇一痛，宋其霖低啞的聲音傳來：“專心。”
沈鏡月臉一紅，輕輕地“嗯”了一聲。
雪下了一晚上，到了早上才停下來。
南南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積了薄薄一層了，院子裏的花花樹樹也被蓋上了一層白色棉被。
“哇，昨晚下雪了啊！”南南撐著窗子說。
這是他第一次看Z國的雪，好像和M國的一樣，但是好像又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