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丞浩回到房間裏,緊閉著房門,隔絕著外麵的世界,煙抽了一支又一支,仍然抽不掉心頭的煩惱。
萱萱,我還是忘不了你嗎,看著自己小心翼翼放在床頭的玫瑰花,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都在逞強,原來自己對萱萱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哪怕她突然的離開了自己,自己內心的深處都沒有埋怨過她,取代的都是一發不可收拾的思念。
突然腦海中浮現了另一張臉 ,那個和萱萱有著同樣梨渦的女人,自己會帶她回來不就是因為她的那對梨渦嗎。
隻是萱萱就像玫瑰一樣妖豔似火,時刻帶給自己的總是無盡的震撼和張揚的氣息,而她卻像一株百合一樣清雅純淨,仿佛一直都是那種低眉順眼的姿態,遺世獨立一樣的風姿。
其實他現在是有點後悔了,在推她出去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但是但是思念萱萱的這份心已經將他的悔意給淹沒了。她應該很疼吧。想到此處泯滅了煙火,走出門外。
輕手輕腳的打開對麵的房門,溫暖的陽光已經褪下,迎來的是夕陽殘月,看著那張小臉上還掛著淚痕,應該哭了很久吧,眉頭還是跟那晚一樣,依然緊鎖。
伸手把她眼角的淚痕擦掉,又替她捋捋緊鎖的眉頭,他很不喜歡她這個樣子,看著她久久,薄涼的唇角才微微抽動,呢喃道,對不起,便起身朝門口走去。
睡夢中,感覺有人在輕聲呢喃,對不起。像風一樣輕的聲音,但是自己仍然感覺到了,一貫的薄涼中透著一絲絲的溫情。
晃得睜開眼睛,留給她的卻是門邊一個挺拔的背影,進而是輕聲合上的房門。剛剛哭過的眼睛,還泛著血紅,眼淚又止不住的掉了下來,劃過眼臉,滴向嘴角。是苦的,還是不及心裏的苦痛,那種心如刀絞的痛,陣陣襲來。
自己傷的體無完膚。
他心中的她,想必是愛的及深吧。否則怎麼會為了三朵玫瑰花下這麼重的手。
看著下樓的易丞浩,福伯趕快的迎了上來,看著神情疲憊的少爺,還有身上濃烈的煙草味。少爺還是放不下嗎,那夏夏該怎麼辦。
“少爺,您現在是要晚飯嗎?”福伯擔憂的開口。
“先給她送上去吧。”語氣並沒有以往的冰冷和薄涼,帶著一絲絲的關懷,可能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吧。
“好好,我知道了。”聽到他的吩咐,福伯雀躍,看來騷爺心裏還是有夏夏的,激動的朝廚房大叫。
“老婆子,快給夏夏送飯。”一路小跑到廚房。
看著福伯這麼激動的神情,一向穩重的福伯何時有這般神情過,自己都不曾見過,朝樓上望了望,這個女人可真是厲害,連福伯都被她收買了嗎,嘴角噙著一股笑意。
福神端著自己精心準備的飯菜,也是一陣小跑的上樓了,誰知道他們可是頂著多大的壓力啊,少爺不開口,他們也沒法擅自行動,雖然誰少爺對自己和老頭子都敬重有加,但是有些規矩是不可逾越的,所以自己也不敢上去看夏夏。
輕輕推開門,看見已經起身的初夏,白色的睡裙,站在窗前,夕陽的殘光撒在她身上,背影單薄,顯得格外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