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徒赫如此自怨自艾,李遠翰也隻得微微頷首,算是答應了司徒赫的要求,“還要看昔夏的意思,畢竟昔夏如今在相府,想要見上一麵也並不容易。”
想著自己和花昔夏見上一麵也需要去相府,李遠翰想著,司徒赫應該不會經常和花昔夏見麵,因此也放心下來。
隻是此刻,上京的皇宮裏麵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太子赫連瑞鬆的身子原本就不好,也不知道是感染了風寒,還是因為身子太過於虛弱,這幾日竟然開始咳血,眼看就要不行了。
“若是你們治不好太子的身子,就通通陪葬!”
皇上一直守在赫連瑞鬆的床前,對於太子,他十分看重,不單單是因為赫連瑞鬆是他的大兒子,更加因為如果一個國家有太子,那麼這個國家會穩固,但一旦赫連瑞鬆死了,其餘幾位皇子定會虎視眈眈,到時候他們要的可就不是太子殿下的位置,而是皇位了!
幾位太醫誠惶誠恐,隻是連連點頭稱是,隻是他們的心裏麵也清楚,赫連瑞鬆一向身子不好,此番怕也是到了命數,沒有幾天可以活了。
赫連瑞鬆病重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各個皇子的耳朵裏,由於三皇子赫連瑞陽不在上京,李遠翰還親自寫信告知了赫連瑞陽,要他早作準備,而此刻沒有人會注意到早已請離的赫連瑞陽,大家都認定一旦太子歸天,那麼下一個太子應該是二皇子殿下或者是五皇子殿下,因此大家紛紛站隊,免得到時候無處可依。
花昔夏稱病躲在家中,她生怕皇上會想到自己,畢竟她也曾經見過赫連瑞鬆,知道即便拚盡了自己的這身醫術,也不可能治愈赫連瑞鬆,此刻誰在赫連瑞鬆誰倒黴,花昔夏自然不會去觸黴頭。
好在,皇上並未想起花昔夏來,而三日之後,赫連瑞鬆果然失血過多而死,這個消息來得太過於猝不及防,皇上一夜之間老了許多,隻因他能夠料想得到,恐怕他的大位也即將不保。
可是,他必須要保住皇位!
隻是到底要立誰為太子,這卻成為皇上如今最為頭疼的事情,原本以為赫連瑞鬆還能撐上幾年,誰知道他的身子竟然這樣不爭氣,如今二皇子赫連瑞明戰功赫赫,其野心早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五皇子赫連瑞盛也已經長成,許多新生貴族都支持赫連瑞盛,他的力量也不容小覷。
司徒府。
這一天,司徒府來了一位司徒赫永遠都沒有想到的客人,李遠翰帶著一些禮物造訪司徒府,讓司徒赫十分驚訝,司徒赫原本以為即便兩人不是敵人,也不可能是朋友,如今李遠翰帶著禮物前來,不知道所為何事。
隻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李遠翰的實力,司徒赫非常清楚,如今李遠翰主動前來,司徒赫自然不可能拒絕。
“李公子,別來無恙,多日不見,難道是來監視小王有沒有與昔夏私下碰麵不成?”
司徒赫開著玩笑,李遠翰卻沒有笑意,“司徒君主,在下今日來訪乃是有要事,還請借一步說話。”
司徒赫微微頷首,既然是要事,那麼自然不可能讓除了他們之外的第三個人知道,當下引著李遠翰到了密室,“李公子,這裏很安全,你有何要事,不妨直說。”
“司徒君主以為如今上京的情勢如何?”
司徒赫眯著眼睛,聽了李遠翰的話,他可以大約猜到李遠翰此行的目的,不過他本就是北方蠻地之人,並未打算涉足於上京皇室的爭鬥,更何況坐山觀虎鬥別有一番情趣,如果能夠從中撈取一些利益,那麼更是何樂不為的事情。
“小王每日隻是吃喝玩樂,上京的情勢有何變化,和小王並無半點幹係。”
“可若是換了太子,甚至於日後換了皇上,難道司徒君主還以為和北方蠻地沒有半點聯係麼?北方蠻地乃是軍事要塞,所以周遭的國家才會想要吞下這塊肥肉,想必司徒君主最了解其中厲害,如果天玄不再護著北方蠻地,那麼司徒君主日後將會麵對什麼樣的困難,應該不用在下提醒你了吧。”
“李公子,你在威脅小王?”
司徒赫也終於不再嬉皮笑臉,他如今清醒地認識到,李遠翰是在強迫自己答應與他合作,否則也不至於囉囉嗦嗦地說了這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