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將別(1 / 3)

羅丹終於從夢中驚醒。

一眼看到旁邊坐著一個絕美少女,正對著自己抿嘴微笑。

她灰褐色的頭發,略微閃爍光澤,一張臉蛋潔白的過分,細鼻小嘴,給人一種芭比娃娃一樣的幹淨靈巧。她穿的絨毛衣服,和渾身的外表,都是那麼幹淨,那麼整齊,仿佛綢緞或者珍珠那麼光滑,閃耀光澤。

羅丹想要自覺的對少女回以微笑,可是一動嘴唇,立刻感到頭腦震蕩的疼痛。

隻得略微眨了下眼睛。

這時少女身後又走過來一個少年。

他的麵容看起來十五六歲,比羅丹還要年輕。可是他的身體卻很粗壯健美。此刻他身穿豹皮衣服,半裸著身子,踩著虎皮靴,腰掛短刀。他走路的樣子也很健美,龍行虎步,瀟灑莊嚴。使人感到他是個有本事的少年。同時他長相也很俊秀,鷹勾鼻,丹鳳眼,嘴唇鮮紅,眉毛粗獷,一頭蓬亂而自然美的短發,使人感到即使年少,已經具有大男人的氣質。

少年張口以一種低沉的嗓音說:“他終於醒了麼?”

少女點頭,說:“多虧我從家裏找的百年人參,看來還得再給他熬一碗,也許喝了這一碗,他的病就會好了。”

少年恩了一聲,轉身向外走。

羅丹在這時候看清了四周的環境。

這裏是一個十多米長的洞穴。四麵的牆壁貼滿一張張動物毛皮。標槍,弓箭,獵叉等等狩獵工具掛在牆壁上。自己躺著的是一張木頭搭著的小床,蓋的被子也由好幾種獸皮縫在一起。少年正在洞口引火燒柴,少女則站在一張厚桌邊,右手拿菜刀,左手拿人參,想必就是為自己熬人參湯了。不會少女切完人參,包著到少年旁邊,一起燒煮。兩人不停低聲敘語,神態親昵,儼然一副小夫妻的模樣,令羅丹看了羨慕不已。

半個小時後,少女端著一碗參湯,用鐵瓢一口一口喂羅丹吃。

少年則在這時說:“我叫真武,她叫如蝶。一星期前我們在河邊捕魚,看到你在河麵上飄蕩。我們一起救起了你。當時你真的冰冷的像具屍體,感冒到了垂死的邊緣。幸好我們這有很多熱補湯藥,總算救起你一條小命。”

羅丹暗想:原來我已經昏睡一個星期了,不知道這時是在什麼地方,離眾城多遠。

最後如蝶給羅丹喂完參湯,溫柔的說:“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無法說話,還是閉上眼睛,安安靜靜的睡上一覺。等你醒來,就是病好的時候,我會再來看你的。”

羅丹依言閉上眼睛,人參的藥力,加上身體的虛弱,再次把他帶入夢境。

當羅丹再次醒來已是夜晚。一邊的桌子上燃燒一根蠟燭。微弱的燭光使洞穴神秘。真武蹲在洞口,雙手捏著一隻笛子,正用心吹奏。

羅丹往日在父親督促下,不僅學文,也接觸音樂。

因此見到真武吹笛,便自然而然的用心聆聽。

本想聽聽真武吹笛的水平。不想一聽便著迷入神。真武吹笛的技術已經達到由聲入境的地步。音樂不受工具所限,要想吹出什麼聲音就吹出什麼聲音。並且吹出的笛聲與心靈緊緊相扣,令聽的人自然便敞開心靈,似乎可以直接看到吹笛人的心靈。

羅丹感受到的是一種淒慘迷離的愛情。

真武似乎在思念什麼人,可是又無法去尋求她。

隨著思念的程度增高,無法尋求的壓抑越大,最後不可自製的抑鬱成災,深陷矛盾的痛苦迷宮中。

令羅丹奇怪的是,真武不是和如蝶相處的十分親昵麼?那他還會思念什麼人呢?

羅丹不解的掀被起身,發現手腳活動自如,腦部也正常不再疼痛。看來自己已經徹底從病魔手中解脫出來了。

輕微的響聲立刻被真武察覺,他反應靈敏的轉過腦袋,一雙眼睛炯炯發亮的盯著羅丹。但一直等到羅丹走到旁邊,也是蹲下身子的時候,他還沒打算說話。

羅丹惆悵問:“你是在思念某個女人麼?”

真武實話回答:“是的。”

羅丹訝然問:“看你和如蝶彼此親密無間,甜美幸福,你還會思念什麼女人?”

真武苦笑說:“就是如蝶。”

羅丹更加奇怪了,問:“難道如蝶愛的不是你,而是別人?”

真武無奈說:“因為如蝶是鎮長的女兒。”

羅丹沉默不語了。答案已經很明白,如蝶是個有錢人家的千斤,真武則實在是個窮光蛋。如蝶愛真武,真武也愛如蝶,兩人不可能因為物質的局限而放棄結合。唯一的可能性是如蝶的家族不同意。看真武如此痛苦矛盾,顯然他和如蝶的事情,如蝶家族已經知道,並且屢次警告過真武,阻撓兩人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