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丹搖頭苦笑,看著凱茜消失,心中悔恨沒有,隻有輕鬆。
突然感到肚饑,真武睡覺,隻好自己動手了。回到洞裏找了弓箭,想了想又覺得自己的箭法可能打不到動物,於是又提起一把標槍,心想即使自己投射標槍不夠準確,但運用魔法,這輕盈的標槍也許可以追上動物。
進入樹林後徘徊了很久,都看不到任何動物。想必是因為早上的地震,該有的動物全都跑光了。再深入樹林,不時可以看到顛倒的樹,和裂開的地縫。羅丹來回巡回的溜達幾圈,最後朝天空歎氣。
一隻鳥以優美的姿勢滑翔飛翔。
羅丹一呆,摸摸腦袋,苦笑說:“打鳥,怎麼我就想不到了。”
提著弓箭四處遊走,視線盡放在樹木之上。細心搜尋了幾圈,終於在一棵楓樹上發現一隻停立的麻雀。
羅丹輕輕彎弓搭箭,瞄準麻雀,猛放弓弦,卟的一聲響起,竹箭破空釘在楓樹之上,旁邊麻雀受驚飛起。弓箭距離麻雀居然達到一米距離。可見羅丹的射箭水平根本無法捕鳥。
羅丹並不灰心,又再找到幾隻停在樹上的鳥兒,照樣彎弓搭箭,放弦疾射,同樣都是鳥兒拍翅飛起。
最後羅丹無奈,唯有放棄弓箭,想試試標槍加魔法的威力了。
突然樹叢裏閃出一隻灰兔,急溜溜的奔跑著。
羅丹大喜,提步便追,手中標槍攥的緊緊,隻待接近到最佳方位,便投射標槍。無奈兔子狡猾多變,知道後麵有人在追,便在樹叢間左穿右插,蓄意擾亂敵人視線。
羅丹耐心等待著,終於等到一個好時機,前麵兔子穿出樹叢,正朝前麵一塊空地跑去,試圖進入一堆灌木叢中。
羅丹嗨的一聲,標槍脫手,夾帶著羅丹貫注的魔法光流,電閃穿透兔子身體。
羅丹上前提起死兔,嗬嗬笑說:“任你狡猾似鬼,也終成為我嘴中之食。”
回到山洞,烤吃了兔肉之後,便是無止無歇的練習奇門六甲魔法陣。
傍晚時候真武醒轉,與羅丹一起吃剩下的兔肉。行動便利,手腳抖擻,一身的刀傷大致痊愈。就是人冷的像冰,一句話不說,始終沉默的盯著地上看。
羅丹明白真武為明天的決鬥困擾,也不說話打擾他。
吃過兔肉後,真武走到一棵樹前,用套馬索套住樹枝垂下。
晚風悠悠吹來,把繩索吹得飄蕩搖曳。
真武猛的抽出獵刀,右腿前曲,對著繩索就是霹靂一劈。
獵刀恰好貼著繩索劈下,繩索不斷,卻始終貼著獵刀。
真武抽刀又劈,來回十多刀,每一刀都是貼著繩索落下,其準確度,達到百分百的程度。真武再橫刀斜劈,獵刀照舊是貼著繩索,刀尖貼著繩索掃過。如此不停歇的劈砍,不停變化刀勢,已經百刀千刀過去。
一個小時後,真武依然冷靜的劈砍。
深夜之時,羅丹與真武右貼在一起睡覺。
天亮後羅丹醒來,真武早已在洞外練習劈砍。看著真武沉著冷靜的訓練刀法,羅丹徹底明白,中午的決鬥之戰,真武必去無疑。而真武現在訓練的,並不隻是刀法,而是在訓練堅定之心。凝聚一往無前的戰鬥決心,集勇氣和死命於一身,也隻有具備這種戰鬥條件,真武才有可能贏過強大他兩倍的雄根。
豔陽高照,決鬥時間終於來到。
真武沉默的吃著烤肉,全麵的充實自己的戰鬥力量,他已抱著必死之心,即使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即將抵達鎮子的時候,兩邊零落鬆散的房子靜悄悄的,沒有人聲,沒有狗聲,也沒有雞鴨的蹤影。
龐大的死寂包圍著充滿殺氣的真武,冷酷之極。
終於抵達鎮子,遠遠看到前麵擁擠著一個個青衣壯士,個個手提刀劍,頭纏青布。在他們麵前是鎮子裏的人,一個個被青衣壯士指揮著並排站在一起,青年老頭都有,甚至還有幾個是鎮子裏的衛兵,兵器已被解除。
羅丹刹時明白,所謂的中青義軍已經攻陷鎮子。
羅丹歡喜的說:“看來雄根已經兵敗離開了。”
真武苦笑一聲,居然也說:“也許這樣更好,我無法逃避的危險決鬥,自然失去了。但該知道的還是必須了解。我們繞道去如蝶家,證實雄根的離開是否真實。”
兩人繞過中青義軍的籠罩範圍,再次來到如蝶對麵的荒涼山地裏,借著繩索飄蕩過河,穿過橘子林,掩在如蝶院後偷聽動靜。
院子裏唧唧喳喳的聲音很亂,又是粗笑聲,又是打鬥聲,又是磨刀聲。
突然聽到前麵傳來野豬的嗥叫聲。
羅丹和真武互相愕然,爬上了院牆觀看。
隻見裏麵站著幾個中青義兵,有兩人還在格鬥練武。
突然有兩人繞著房子走了過來,一個說:“聽說雄根那家夥有個女兒很漂亮,可惜讓她跑了,否則獻給元帥,必定大功一件。”另一人嗬嗬賠笑的說:“是屬下失職,臥底在雄根這裏,居然看不住一個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