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始終保持警惕的守衛四方領土。
突然前麵傳來獸人的哈哈大笑。一個狐臉獸人騎著一匹飛馬跑過,又駕馭飛馬拍翅飛起。
真武心中怒火升起。那被騎的飛馬正是自己奪來的飛馬。而那狐臉獸人,也就是獸人老大旁邊的狗頭軍師。想起若不是這狐臉獸人狡辯奪詞,對戰也不會發生,羅丹也不會身受重傷。隨手拔起一根草放在嘴裏嚼咬。心裏發誓,哪一天若有機會,一定像宰狐狸一樣,殺死此獸人。
“我們走吧。”
後麵響起羅丹的聲音。他已徹底清醒,正傍在自己肩頭,氣怒而又無奈的看著騎馬得意的狐臉獸人。
真武呸的吐出野草,掉轉頭來,與羅丹一同深入樹林,埋頭前進。
此時秋夜入黑,天上月明星稀,照落在樹木下模糊蒙朧。羅丹和真武無法辨路的胡亂邁步,隻是按著星星的大體位置前行。一直過了半個多小時,才終於穿透這龐大的樹林地帶。遠遠看見一帶荒原平地,遠處土丘起伏,暗現藍色幽光。
過了樹林,站在平地上時,才看到四周零落鬆散的布置著無數小房子,有的以木搭成,有的以土造就,雷同的是小房子上都插著一麵小旗,顏色不一,在夜風中十分詭秘的飄蕩,使人看了油然生起驚悚感覺。
羅丹抽口氣說:“我們來到了獸人墓地。”
真武大感好奇的說:“原來獸人的墓地都是這樣的,死了以小房棲身,插著小旗表示尊貴。嗬嗬,聽說獸人墓地裏都建築一座死亡神廟,專用來驅趕敵人,守護亡靈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就在那裏。”羅丹指著前麵一個山丘轉彎口的一個房子說。
真武循眼望去。
所謂的死亡神廟是個以白色做底的六角形房子,總共一層。房頂立著一個裸體戰神,四頭四臂,每一隻手上握的武器都不同,分別是斧頭,錘子,長戟,雙節棍。四頭則是獅子頭,老鷹老,大象頭,蛇頭。看來獸人信仰的也是野獸形態的人。
而死亡神廟的六角菱形牆壁上,又各畫著騎著野獸戰鬥的英雄。
目前可以看到的三麵牆壁,中間是個騎在骷髏上的蛇頭獸人,兩旁則分別是騎著戰車和遊艇的獸人。無論是哪一副畫,給人類的視覺觀感看,都猙獰惡心之極。
羅丹突然說:“看這些獸人信仰的神,就可知他們極度壓抑,意識形態扭曲。無怪大陸上,無論人類還是矮人、精靈人等,都對獸人懷有拒絕的交易方式。”
真武也有所思的說:“他們越野獸化,我們就越要捕獵他們。”
羅丹卻說:“你殺氣太重了,征服別人,不是殺死他們,而是馴化他們。”
真武不以為然說:“你太不了解獵人的追求了。也許是各自生活方式的不同吧。”
羅丹笑說:“如果你真的以獵人身份自居,那麼你洞穴裏的各種書籍又有何用?”
真武搖頭說:“算你行,我說不過你。”
羅丹又說:“我們相交的這幾天,共同發生了這麼多事,已經同生共死,建立了深厚的友誼。但是我們彼此從沒真正溝通過,敘說自己的理想與信仰。”
真武仰頭說:“以你的觀察力,看過了我洞穴裏的書籍、繪畫、拳擊袋等,必定已經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如果真要我說,我要想做的是一個很有地位的英雄人物。”
羅丹真誠的說:“以前我生活在眾城,一心想做頂天立地的魔法師。可自從看到外麵的紛亂,官府腐敗,義軍四起,流民失所,強者淩弱,我就省起一股拯救萬民與水火的大誌。以前在家讀的聖賢書,一一湧起。我再也不會想做一個魔法師那麼簡單了,也不認為愛情是感情的全部。”
真武猛的豎耳傾聽,低聲說:“有一匹坐騎從前麵的方向跑來,聽蹄聲似乎是穿山甲的聲音。”
羅丹謹慎說:“不論來者是誰,我現在重傷未愈,還是先躲避一下。就進死亡神廟吧。”
真武點頭,和羅丹一起,一直進入死亡神廟。
羅丹和真武各有抱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