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丹看著門外的兩名守衛隨薛管家離去,吐了口氣,來到桌子邊,一手拎起錢袋,往半空一拋,落下接住,輕笑說:“雖然給錢的人俗不可耐,但錢的本身妙用無窮。我羅丹也就不故作清高了。哈哈。”
兩人毫不客氣的將桌上酒菜吃個大半,摸著肚子,優哉遊哉的走出房門。
昨日無端被薛管家拘禁起來,這一刻得到自由,自然要好好看下四處風景。
院子依然如同剛進來的一般淒涼。繞著大房子走到後頭,隻看到黢黑高深的城牆。一口端口狹小的水井孤零零的坐落著。地麵上的樹葉已經堆積得有雪般高,四下的樹還是不停隨風飄落樹葉。
羅丹帶著一股適合這個季節的浪子愁懷輕輕一歎,掏出得自薛管家的鐵鉤,學著薛管家那樣隨手一拋,鐵鉤分成三個方向,直直的射向前方,並不旋轉,也不輪回。一等勢竭便丁當落下。
羅丹微微一呆,先前看薛管家使用此暗器,並不如何注重精力。原以為這暗器本身擁有靈活屬性,但看來並不如此。
運用了一個控物魔法,緩緩拖著鐵鉤回到手中。
心中平息萬般複雜念頭,沉入水井一樣的寧靜,手捏著鐵鉤暗自使用巧勁,再信手一拋,鐵鉤呈三角形的交叉旋轉而去,但依然不見靈活飛動,而隻是像一般的暗器一樣,由羅丹蓄意控製的交叉幾下而已。
羅丹再次使用控物魔法收回鐵鉤,心裏不禁陷入沉思。這暗器顯然控製技巧非常巧妙。不過薛管家隻使用一次,匆忙之下自己並沒太多注意。現在要想弄明白使用方法,可能還需要再看薛管家使用一次了。
不過羅丹自學魔法多年,其琢磨的韌勁比任何人都強。此刻遇到難題,並不就此退縮,而是徹底冥思起來。
身邊真武看到羅丹陷入冥思,自己也就有事無事的學習起控物魔法來。
突然間圍牆邊一棵高聳的大樹上,響起一陣十分優雅的嗬嗬笑聲。
羅丹訝然抬頭。
隻見樹上坐著一個姿勢散漫的青年。他一身貼身禮服打扮,褐黃色的頭發撲散下來,隱約遮住一雙暗黃的眼睛。因為眉毛和眼睛的距離很近,導致他的鼻子看起來特別挺拔。脖子上戴的玉石項鏈,搭配右邊紮成辮子的頭發,給人一種獨特的氣質感覺。
陌生青年裂嘴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和聲說:“兩位小兄弟對魔法和武技的探索非常認真啊。我來到這裏好幾分鍾,兩位居然毫無察覺。”
羅丹揚聲說:“閣下是唐門的人麼?不知來此何事。”
陌生青年回答:“我是唐門門主的九弟子,名叫卻月。”
羅丹和聲說:“卻月兄如果如果有閑趣,就請下來暢談。”
卻月腳下輕點,雙手張開,宛如滑翔機一樣迎著羅丹斜斜飛來,輕輕落下。
羅丹說:“今天是唐六小姐的訂婚喜事,卻月兄既為門主弟子,此刻應當在大殿慶賀喝酒才對,怎麼有遐情來此。難道卻月兄知道我和真武在此,特意前來看看的麼?”
卻月聽言臉麵一沉,轉過頭來,恨恨說:“車輕裘不知哪跑來的野小子,臥底唐門,奪我所愛。總有一天我要他知道我的厲害。”
羅丹奇說:“難道卻月兄與車輕裘有過節?”
卻月冷冷一笑,心想自己氣憤如此,卻在他人麵前失言了。轉過話題說:“剛才我看你使用魂神鉤不得其法,似乎贈你暗器的人,並未仔細傳授你使用方法。“
羅丹說:“卻月兄眼明,這鉤是薛管家給的,不但沒有傳授使用方法,連暗器名字也沒說出。”
卻月嗬嗬笑說:“看你反複練習使用方法如此認真,我不妨可以傳授你使用秘訣。”
羅丹臉色動容,不想有此奇遇,喜說:“懇請指教。”
卻月和聲說:“暗器名為‘魂神’,實際就是精神與肉體的聯係。這鉤與一般武器不同,是由精靈鐵打造而成。本身具備一種精靈生命素質,能與人的靈魂獲得聯係。所以使用這手暗器,最重要的是抓住靈魂與肉體,與暗器靈魂與肉體的把握。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