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說:“看來你很喜歡殺人啊。”
另一人說:“嗬嗬,難道你不也一樣啊?”
第一人說:“一樣,不過我得去小解一下,受不了了。”
另一人說:“注意點,別讓人看見了,說我們精兵衛的閑話。“
第一人說:“放心吧,沒人注意這裏。”
羅丹輕掩在小樹之後,偷窺下見到兩名穿布甲的士兵,其中一個離開夥伴,往邊上一個陰暗的角落走去,他形態瘦削,走路輕巧,估計就是他要小解。
羅丹靈機一動,此人模樣與自己差不多,自己何不扮做他,隨另一名士兵進天牢押人。
然而出於對十八衛強大武藝的畏懼,下手尤其謹慎。
羅丹半蹲而立,做好飛躍的準備,等到那人徹底掩進黑暗裏,開始小解的時候,猛的身體彈射向那人。那人此時正小解開來,戒備鬆懈,突然感到有異物飛來,猛一轉頭,卻被撲來的羅丹捂住了嘴,跟著喉嚨一緊,喉骨已被扭開,氣絕而死。
羅丹輕輕扶住死人,輕輕放下,然後迅速扒下士兵外衣。
背後響起聲音:“阿達,你是不是被小梨紅迷昏了,小弟弟生病了。”
羅丹扒衣更快了。
後麵又來話:“嗬嗬,我看你確實有病了。不如我來幫你一把吧。”說著就走了過來。
羅丹終於趕在來人之前,穿好衣服,戴上兵帽,低著腦袋轉身說:“走吧。”
士兵又猛的拍了下羅丹肩膀,褻笑一聲,搖晃著瓶子一樣的身體走向天牢。
羅丹貼身跟隨,也不超越也不停留,盡量保持一種不被懷疑的姿態。靠近天牢走廊的時候,突然有兩名少女從前麵的拐角走出,俱都提著紅色燈籠,光芒微亮的照射四周景象。
羅丹旁邊的士兵又是褻笑說:“兩位姑娘,看你們穿衣像是膳房的啊,怎麼緣在這裏和我碰麵啊。”
一名姑娘說:“死爛九,誰不認識你那無賴了。”
爛九哈哈一笑,右手又往羅丹身上拍,並且還動了下羅丹壓低的帽子,暴笑說:“你把帽子壓這麼低幹嗎啊,還怕兩個小妞麼?”
羅丹慌忙以手遮臉,糊弄說:“好亮的燈光,就像兩個小妞那麼亮。”
爛九再哈哈大笑,闊步走過兩女身旁,領著羅丹進入拐角。
前麵有一道陰黑狹長的通道,兩名哨兵肩摟肩的並立著,互相側頭哈哈大笑,詼諧的語言裏隱約透出“娘們”兩字。看到爛九和羅丹走近,不僅不息聲,相反更加粗獷的笑了。
爛九舉手示禮說:“兩位在談論什麼呢,可以互相交流一下麼?”
一哨兵歪著腦袋說:“爛九前日不是被你老婆逮到了麼?怎麼今天又勇敢了?”
爛九聞言尷尬的嗬嗬一笑,摟著羅丹的肩膀說:“我是奉軍師之令,來押一個犯人的。”
兩哨兵依然歪著腦袋敬禮,放爛九與羅丹進入。
進入牢獄後一路行走,不斷看見叉路,幽深狹長,足見牢獄規模。爛九最後在一個鐵梯下走,羅丹保持警惕的跟著下去,隻見鐵剃漆黑深長,越走越見寒氣,羅丹明白,就要到關押真武的牢房了。
突然爛九以奇怪的語氣說:“劉福,我怎麼感覺你今天怪怪的?”
羅丹嚇了一跳,不明所以,隻得含糊說:“剛剛小解不通暢,肚子挺不舒服的。”
爛九斯然說:“不是,我隻是覺得你今天走路的姿勢有點古怪。”說著回轉頭望向羅丹,猛的俯下身子仰望羅丹臉蛋,嘴角還張著想哈哈大笑,待見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時,隻覺背脊一涼。
羅丹全力用兩根手指插入爛九背脊要害,殺死爛九後,雙手在屍體腰部仔細搜索,不會找到一把鑰匙,鑰匙還懸著一個銅牌,寫著“49”字樣。羅丹將屍體拖到一個不顯眼的黑暗裏,開始行動拯救真武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