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敲響,蔣雅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亂,門外傳來顧延稍顯愉悅的聲音:“你是不打算讓我換衣服了嗎?”
蔣雅這才抬頭看見自己竟然一時情急跑進了顧延的衣帽間。
顧延竟然有一個這麼大的衣帽間,擁有一個獨立的衣帽間一直是蔣雅的夢想,現在她真的是越來越發現顧延的有錢了。
有些羨慕的環顧了下四周,蔣雅有點依依不舍的開門出去,顧延靠在門邊,笑著說道:
“這麼久才出來不會在裏麵做些奇怪的事吧?”
蔣雅想到剛剛的畫麵,臉更紅了,慌亂的逃開。
顧延看到蔣雅突然害羞的樣子,有些了然的挑挑眉,不會真的在裏麵幹什麼奇怪的事吧!
不一會,門被拉開,顧延已經穿好衣服,一身簡單的居家服,斂去了他周身的淩厲,沒了剛剛的戲謔表情,整個人看起來冷冷的,令人發寒。
他抬手扔給蔣雅一套衣服,冷漠的開口:“換上!”
蔣雅有些拘謹不知道自己應該在哪裏換,最後選擇了去衛生間換衣服,竟然是和顧延身上的一樣,隻是小了很多,應該是情侶家居款。
看來顧延做的真是周全,他到底是在防著誰呢,連在自己家裏都這麼謹慎?
蔣雅有點不自然的走到床邊,有些猶豫是不是要和顧延住在一張床上,看出蔣雅的猶豫,顧延挑眉說道:“要是不願住,你可以睡在地上!”
說完自己成大字躺在了床上,蔣雅見狀有些氣憤,又拿顧延沒轍,隻能去櫃子裏找到兩套被子,好在顧延的房間很大,她可以去更衣室睡。
蔣雅抱著被子快要走到更衣室門口的時候,顧延才開口阻止道:“就睡在這屋!”
蔣雅氣竭,顧延絕對是故意的,她抱著被子走的根本不快,她都吭哧吭哧的快要開門了才開口明顯是故意累她的!
真是叔能忍,嬸也不能忍!
可惜沒辦法,她目前為止都沒有翻臉的資本,就隻能當“叔能忍”了!
顧延的目光在她那白皙的小臉上停留了一瞬,她的皮膚比一般女人都要白皙,是有些透著光的白皙,嬰兒般的滑嫩。
他目光沉了沉,才移開視線,隨手拿起遙控器,在蔣雅還沒有鋪完被子的時候把燈就給關上了,蔣雅被瞬間變黑的房間驚了一下。
頓了頓才忍住指責顧延的話,他怎麼可以這樣?這根本就是完全的不尊重她。
過了一會兒,蔣雅恨恨地躺在被子裏剛要睡著,顧延的聲音伴著黑暗才幽幽傳來:
“我不管你之前有怎樣的壞習慣,但是從今天起,你的一切習慣都要跟隨我的步調,希望你首先適應的就是快,明天早點起,你應該不會希望我來叫醒你。”
蔣雅徹底無語了,忍無可忍的說道:“我也希望你能有最起碼的禮貌,希望這不是我的奢望!”
“閉嘴,睡覺!”顧延漆黑的目光射向那個還在強詞奪理的女人。
蔣雅隻是有點忍不住,本來想好好相處直到離婚的,看來在顧延麵前她永遠都不能如願。
要想和平相處,除非這個男人改掉自大,霸道,自私,毒舌等等等數都數不完的壞習慣,還好意思說她,蔣雅氣不過的哼出了聲。
他們是隻要她不說話,他就一直刺激她直到他們針鋒相對,劍拔弩張!
顧延決定不再跟這種女人繼續交流,閉眼睡覺。
蔣雅最近累的竟然在哪裏都能睡著了,不一會就傳來蔣雅均勻的呼吸聲,竟然還打起了秀氣的小鼾。
顧延的火氣蹭蹭地竄了上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麼柔弱的女人竟然還打鼾,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被顧延聽到,他煩躁的睡不著,伸手把枕頭,準確無誤的砸到蔣雅的腦袋上。
蔣雅睡的正憨,被突然砸來的枕頭嚇的驚叫著蹦起,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顧延,你瘋了嗎,你有病啊,你神經病啊,嚇死人了!”
顧延打開燈,陰狠的盯著蔣雅,一字一頓地說道:“再敢吵我,弄死你!”
蔣雅胸口氣的劇烈起伏,瞪著顧延,想著:這人是個神經病,不能跟狗一般見識,我還有未來美好生活,現在隻是天將降大任!
可是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下顫抖的眼睫,他怎麼可以這麼欺負人,睡意完全被顧延嚇跑,現在蔣雅滿腦子都是負能量,如果這些能量有實質的話,絕對能把整棟別墅淹沒。
女人的眼淚讓顧延有些不知所措,他煩躁的扒拉下頭發,他沒有安慰人的習慣,但是今天特別想說點什麼,想了好多最後也沒能說出口。
因為蔣雅閉著眼睛流淚,看都不看他,竟然有些不敢開口。
顧延煩躁的關上燈,房間再次陷入一片漆黑,想著就是待會蔣雅打呼嚕打到天塌地陷他也不用枕頭打她了!
可惜蔣雅竟然一直到他睡著都沒再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