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雅忽然的關心讓顧延愣了愣,就看見蔣雅伸著一雙嫩白的小手,靠近他,小手輕輕地按在他的太陽穴。
蔣雅側著身子給顧延按摩著太陽穴,顧延則直接撈起蔣雅抱在腿上,更方便蔣雅的動作。
顧延才舒服地眯起眼睛,兩個鐵壁緊緊地圈著蔣雅。很滿意蔣雅的識時務,這也算是蔣雅對他妥協,這種類似討好的舉動讓顧延很是受用。
蔣雅坐在顧延的懷裏,手指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思緒跟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陌生街景,不知道飄去了哪裏。
蔣雅自從懷孕了就很容易疲勞,這一天舟車勞頓的,蔣雅在顧延的懷裏竟然睡著了,最後連她是怎麼躺到床上的都不記得了。
與此同時,廖紫嘉好容易說動老爺子乘坐飛往B市的飛機上。
雷政海聽了廖紫嘉的話,不顧小兒子的反對,他怎麼能讓顧延和那女人生活的這麼幸福。
蔣雅醒來的時候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不像是酒店的裝潢,她環顧四周,沒有顧延的影子。
房間裏點著昏黃的等,厚重的窗簾緊緊地拉著,不用看蔣雅也知道外麵一定是天黑了。
這時候進來一個端著托盤的女人,蔣雅看不出是哪裏的人,看到醒著的蔣雅,她衝著蔣雅笑出一口白牙,用別扭的C國語言招呼道:“哦,親愛的蔣,你醒了?睡得怎麼樣?”
蔣雅有些拘謹的不知道好像這裏的客人,趕緊露出不失禮貌的微笑:“是的,我睡的很好,請問這裏是哪裏,顧延呢?他在哪?”
聽到蔣雅的問題,女人的臉茫然了一會,才笑著回答道:“不用這麼客氣,我叫納沙,少爺就在外麵,剛剛還在問蔣你是不是醒了呢!”
一邊說著,納沙利落地把托盤裏奢華的禮服幫蔣雅穿上,被人這麼伺候,蔣雅不好意思的紅了臉,直說:“我自己來就可以……”
穿戴妥善,蔣雅跟著納沙從房間出來,下樓的時候蔣雅打量起這個陌生的地方,這是一個歐式裝修的古老別墅,沿著長長的旋轉樓梯,納沙帶著蔣雅來到客廳。
納沙就是剛剛幫著蔣雅穿衣服的女人,她在這裏做幫傭應該是有些年頭了,說起顧延來都有一種熟稔的態度。
納沙及其健談,三十歲左右,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一路上納沙從抱怨D州這見鬼的天氣,到顧延公司的規模,顧延在這裏是多麼受重視等等,話多的仿佛連喘氣都浪費時間。
因為口音,納沙的帶著M腔的C國話,讓蔣雅連蒙帶猜的隻聽懂了個大概,似懂非懂的還要表現出傾聽的禮貌。
不時地點頭表示她在聽,還要在納沙笑的時候,露出不算尷尬的微笑。
樓梯的盡頭,顧延正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蔣雅,神色有些不耐。
見到顧延的那一刻,蔣雅表現出從沒有過的迫切感,似乎是這個依賴的樣子討好了顧延,顧延在看到蔣雅黢黑的眼眸閃爍了下,緊抿的嘴角竟然勾起一個滿意的弧度。
雖然顧延還是一張萬年不變地板著一張臉,可是納沙就感覺到了顧延表情的變化,這個發現讓納沙很是吃驚,她可是從來沒見顧延這麼對待過任何一位女士。
看向蔣雅的眼神不自覺的就帶上了探究,她不明白蔣雅在哪裏吸引了她家少爺,但是不管怎樣,少爺重視的人,也必然是她所重視的,對待起蔣雅從心裏變得更加崇敬起來。
顧延沉默了一下,淡淡的說了句“走吧!”就轉過身,微微曲起手臂,蔣雅立刻會意地挽著顧延的胳膊。回頭看向納沙,禮貌的告別。
蔣雅忘記和顧延的一切不愉快,可惜顧延仿佛沒有忘記,待在他的四周似乎是越來越冷了,蔣雅不受控製的打個冷戰,顧延注意到,轉頭就對納沙說:“納沙,再去給她拿件披風!”
蔣雅想要阻止,咬了咬嘴唇,最後什麼也沒說,當顧延把披風輕輕搭在蔣雅身上,蔣雅尷尬的道謝。
就被顧延拉著坐進一輛車裏,車身微微有些加長,車裏的設施十分的豪華,坐在裏麵一點沒有被拘束到。
上車之後,顧延全程繃著一張冷臉,蔣雅也很無奈,明明是她在生氣,現在顧延幫她爸爸找到最好的醫生,蔣雅是生氣也不是,感謝也不對,顧延倒是每天一副受氣者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