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白小天無比熟悉,更不會忘記。
“白豔兒?”
白小天看向黑暗。
若他是以前的白小天,或許此時已經失去理智,恨不得生啖其肉。
可他不是。
他雙眸神色平靜,看著黑暗中那模糊的人影。
“對,就是我。”
白豔兒自黑暗中走出來,神情帶著幾分高傲,但更多的是高興。
他一被關進水牢,白豔兒就出現在這裏,說明了很多東西。
白氏父、女、子三人都對他不懷好意,他被關進水牢,必然是白秋明這個老狐狸忍不住出手了,不然誰還能支使得了家族執法隊。
“你感覺這裏怎麼樣?”
白豔兒笑得陰冷,這是他第二次問白小天。
既然是水牢,必然是不是什麼好地方,半個身子都被臭水。
不過,白小天卻道:“不錯,感覺挺涼快的。”
涼快?
我可去你的吧!
白豔兒沒料到是這麼個回答。
她等著白小天求饒,她也好從白小天手中得到靈劍宗的令牌。
可是現在,她準備好的一番說辭都沒了用處。
她之前還聽白秋明、白飛羽說,白小天回來已然性情大變,她不信,可是現在信了。
這一兩個月,白小天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又是性情大變,又是得了一件神器,除了相貌一樣,根本不是以前的白小天。
“白小天,你休要逞口舌之利!”白豔兒一臉怒容,但又很快消失,說道:“白小天,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跪下來求我,我就讓我父親放你出去。”
“求你?”白小天氣笑了。“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白豔兒回道:“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以為就憑你一個廢物,能水牢嗎?”
“我有一個問題。”白小天說道。
他被關進水牢,說是觸犯族規,可他觸犯了哪條族規卻一直想不明白。
想來,既然是白秋明的傑作,那白豔兒應該十分清楚。
白豔兒沒有說話,靜靜等待他的下文。
“我觸犯了哪條族規?”
白豔兒憐憫一笑,道:“還不知道觸犯了哪條族規,真是可憐。”
“實話告訴你,葉飛揚帶去打你的人就有我白家旁支的三人,而你那個朋友,將他們全都打殘,這筆賬不算在你頭上算在哪?”
白小天明白了,他觸犯了不得殘害同族弟子的族規,難怪會被執法隊帶到這裏來。
“那三個人是你安排的?”白小天問道。
白豔兒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她的臉上就差寫上‘你能奈我何’五個字,顯然人是她安排的。
“你要怎樣才肯放我出去?”
白小天現在心裏沒想別的,藍靈兒一個人在外麵,他還真不放心,想著早點回去。
“跪下求我。”白豔兒傲然道。“然後,交出靈劍宗的令牌。”
果然還是為了令牌,之前為了令牌,將他推下山崖,如今幹脆父女沆瀣一氣,以公謀私來奪取令牌。
還真是一手好算計。
這事落在以前的白小天身上,或許也就把令牌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