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陳無蕭再也不敢挑戰太武。
太武太強大了，強大得令人絕望。
他為了報仇，必須留在太武身邊，也幫太武做了不少惡事。
到了渡劫期以後，太武就開始頻繁更換肉身。
陳無蕭也不得不做。
不去尋找肉身就是死，死了還怎麼報仇？
而到了大乘期，太武更換肉身更加頻繁，幾乎每幾百年就要更換一具肉身。
此時，陳無蕭已經知道，太武是一位散仙。
或許是因為陳無蕭用順手的原因，每一次奪舍之前，太武都會將奴仆契約解開。
因為一旦奪舍，就代表原本的他就死了，他一死，陳無蕭就會死。
太武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認定陳無蕭逃不脫他的手掌心。
到了仙台境，太武需要功德了，陳無蕭則開始了為自家師尊收集香火。
也因此挨了多番痛斥。
他每一次閉關，不是真正的閉關，而是被太武打成了重傷，需要療傷。
他修煉四五萬年，閉關的時間就有兩萬多年。
可想而知，他受到的都是什麼待遇。
可就算是這樣，為了報仇，他還是選擇留下。
直到上一次，太武再次奪舍。
白小天裝成太武的樣子，來到了陳無蕭麵前，他並沒有給陳無蕭種下奴仆契約，並且還賜下丹藥和驚天一劍。
這些，白小天記憶中，隻有很小一部分。
但，那一小部分很殘忍。
動則就是往死了整，陳無蕭能活到現在，委實不容易。
也就是沒有種下奴仆契約，讓太武有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太武會變，不可能的！
於是，他心中就有了疑惑，直到知道白小天還活在世上，他心裏大概也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隻差白小天親自承認而已。
但，這還不是他叫白小天師尊的理由。
而理由，陳無蕭之前說了，不是因為散仙傳承和天材地寶，僅僅是一顆蛻凡丹和驚天一劍。
因為，在陳無蕭的世界裏，太武從未給他任何丹藥。
太武是將他當成死士一樣訓練的，對他沒有任何憐憫。
而一顆蛻凡丹，還有白小天那一番怒罵。
讓他仿佛回到了年少時候，那是關心，就算罵也是出於關心。
而太武的罵，是那種冰冷，沒有絲毫敢情，令人絕望的罵。
也就是白小天的罵，讓他找尋到了一絲溫暖。
在他的世界中，也隻有這種會關心人的師尊，才是真正的師尊。
陳無蕭哭訴著問道：“師尊，您能懂這種感覺嗎？”
白小天微微點頭。
東杏默然無言。
這是一種很難用語言來形容的感覺。
就是那種，你對別人的關心，在你自己看來不算什麼，但在別人眼中，卻是比天還大的分量。
白小天懂這種感覺，還是前世的時候，他就遇到過這種情況。
不是與陳無蕭不同的是，那是一個女孩。
像這樣的人，其實很缺乏安全感，內心也是很自卑。
白小天不覺得陳無蕭是在騙他，如果這都是假的，他相信世上再也沒有真感情。
東杏沒經曆過，但是他懂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