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一笑慢慢靠近,隻見一名女子被綁住雙手雙腳扔在一堆森然白骨之上,嘴裏也塞著麻布,身上的衣裳髒得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她渾身不自覺地痙攣著,看上去竟像極了癲癇病的發作症狀。
出於職業本能,駱一笑下意識地就蹲下準備動手為女子檢查。
但是,卻被雲深一把拉住。
“笑笑,此女子來曆不明,也不知是否中毒,若是你碰了,她將毒過給你了可如何是好?”
駱一笑卻將雲深的手撫下,“雲深,你放心吧,我是醫者,自會判別的。”
駱一笑知道雲深是在擔心她,但是,醫者父母心,即便是現在她的確心情不太好,但是也不能因此就見死不救。
她靠近那女子,先將她嘴上的麻布摘下,然後先基本檢查了一下她的情況。
“是水銀中毒,先抬回去,我有辦法救她。”
雲深將那邊站著的兩個壯漢叫過來,把女子抬著回去了。
因為駱一笑的私人醫館就在京郊,這裏有不輸駱府實驗室的先進設備,所以也算是這個女子運氣好,遇上了駱一笑這個半夜跑到亂葬崗散心的奇女子。
又剛好被她所救,而她又剛好擁有這個時代全天下最先進的醫療技術和儀器設備的私人醫館。
所以,這個女子保命不成問題了。
駱一笑在救人的時候是絕對不會被自己心情所擾的。
所以,就算她現在心中難過,卻絕對不會帶到手術台上去。
整個手術花去了駱一笑兩個時辰的時間,當她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天空已經破曉。
雲深趕忙上前,為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她遞上一張毛巾。
駱一笑接過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剛一擦完,這才反應過來,雲深居然還在這裏。
“雲深,你怎麼在這兒?你守了一夜?”
雲深微微一笑,“忙了一夜了,你昨天一天都沒吃東西,我帶你去超級市場吃點好不好?”
駱一笑心中一暖,但是,卻還是搖了搖頭,“病人隨時都會醒過來,我不能離開。”
“吃點東西,不會耽擱太久的,再說,這裏不是還有其他大夫在嗎,病人醒了,讓他們去通知就好了。”
“可是……”駱一笑想說自己實在是沒胃口。
“沒什麼可是的。”雲深知道,駱院判的死給駱一笑帶來的打擊不是短時間之內可以緩解的。
但是,傷口總要等著它愈合結痂,總不能讓它一直流淌鮮血。
雲深沒有提駱院判的事情,是怕駱一笑聽到會傷心,他隻將所有的事情放在心頭,用其他的事情來分散駱一笑的注意,或者是陪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隻要她想做的,他就一定會陪著她,不管任何事……
“我也有些餓了,就當陪我用些,可好?”
駱一笑這才點頭。
兩人一起朝超級市場走去。
隻是,這個時候超級市場沒有開門。
福伯敲了敲門,裏頭開門的人像是還沒起來,說話十分難聽。
剛一開門,準備破口大罵的,卻不想,先被福伯一個巴掌抽得蒙圈了。
“不知死的狗東西,成天嘴裏不幹不淨的!”
這一巴掌幫門房徹底趕走了瞌睡,定睛一看,站在自己跟前的竟然是超級市場的管事老福伯,他趕緊畢恭畢敬地點頭哈腰請福伯進去,那模樣,簡直恨不得直接跪下去把地擦幹淨了請讓人踩在他身上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