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飛宇眨巴眨巴眼睛,心底浮現出一個大膽念頭:“虎爺怎麼來了?難道是我前幾天發的請帖奏效了?”
他頓時激動起來。
一旦他成功和虎爺搭上線,那他在錢家的話語權立刻就能大上數倍。
甚至就連父親錢德明都會對他刮目相看。
至於陳劍,早就被他拋之腦後。
“虎爺。”錢飛宇迅速迎上去,恭敬道:“您能來,真是讓小侄感到萬分榮幸。”
薑虎卻看都不看二人一眼,大步走到陳劍身邊,低下光溜溜腦袋,語氣中透著一絲恭維:“陳哥。”
一瞬間,紛雜人群徹底安靜下來,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那兩個要把陳劍架下去的小混混傻眼了,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聽。
陳劍走到黃哥跟前,攤開手:“借根煙。”
黃哥呆呆拿出一根煙遞過去,手還在發抖。
陳劍將煙塞進嘴裏,看了錢飛宇一眼:“借個火。”
錢飛宇渾身哆嗦了下,咽了口口水,慢吞吞掏出打火機將煙點上。
火苗一竄一竄的,點了好幾次才點燃。
陳劍用力吸了口,卻被嗆地大聲咳嗽起來。
台下響起一道撲哧笑聲。
唐紫萱見周圍人看向自己,俏臉一紅,連忙低下頭。
“這煙的味道,怎麼跟你那茶葉一樣難聞?”陳劍扭頭對薑虎說道。
薑虎恭敬道:“可能這煙不符合陳哥口味,我那有上頭內部特供的極品香煙,馬上派人送過來。”
陳劍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不不不,我覺得不是煙的問題,問題應該是出在給煙的人身上。”
薑虎心中一動,點點頭道:“對對對,一定是給煙的人有問題,陳哥放心,這人永遠也不會再出現在您眼前。”
永遠不出現?那就是徹底消失了。
有什麼辦法能讓一個人徹底消失?
答案不言而喻。
黃哥臉色徹底變得慘白,膝蓋一軟噗通跪在地上,驚恐萬分道:“虎爺,我錯了,別殺我!別殺我!”
“我再也不敢了。”
薑虎低著頭麵無表情,仿佛沒聽見。
黃哥一下子仿佛明白了什麼,眼巴巴看向陳劍。
陳劍隨手把滾燙煙頭按進黃哥耳朵裏。
黃哥疼得渾身發抖,卻不敢動彈一下。
陳劍低聲喃喃道:“我說你是一條雜毛狗,你聽清楚了嗎?”
黃哥拚命點頭,眼淚鼻涕一大把:“聽,聽清楚了,我就是一條雜毛狗,陳哥,不,陳爺,您饒了我吧,就繞我這一次,從今往後,我就是您身邊一條狗,您讓我咬誰我就咬誰。”
“是麼。”陳劍似笑非笑看向一旁錢飛宇。
錢飛宇頭皮一麻,還沒反應過來時,就看見黃哥猶如一條惡犬凶狠撲上來。
一拳打在錢飛宇臉上,兩根沾血牙齒飛出來。
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黃哥含恨出手,要不是這裏人太多,他甚至會把錢飛宇活生生打死。
“要不是你個**的,老子會落得這幅田地?”黃哥心中積怨,下手凶狠毒辣。
很快錢飛宇就跟爛泥一樣癱軟在地上,奄奄一息。
陳劍揮揮手示意黃哥停下。
黃哥沒有站起來,真的跟一條狗樣四肢著地趴在地上,看台下的眾人甚至懷疑黃哥為了活命,絕對會毫不猶豫學狗叫。
陳劍抬腳踩在錢飛宇臉上,語氣平靜:“錢飛宇,兩年了,你當眾羞辱我上百次,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個窩囊廢,可以任你欺淩?”
錢飛宇滿臉鮮血,痛苦睜開眼睛,張了張嘴巴,可是一嘴牙齒幾乎都被打斷,連說話都困難。
“也對,在你眼裏我就是一隻蟲子,堂堂錢家大少,又怎麼會在意一隻蟲子看法呢。”陳劍突然意興闌珊搖搖頭,轉身向看台下人群說道:“錢飛宇沒有向我下跪,你贏了。”
說完,陳劍大步走下看台,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唐紫萱抱著盒子,美眸中閃爍著莫名光芒。
薑虎走到黃哥跟前,冷冰冰道:“黃毛,今天你算是撿回一條命,滾吧。”
黃哥如蒙大赦,灰溜溜離開了。
薑虎瞥了眼躺在地上死狗般的錢飛宇,也跟著走了。
直到薑虎走遠,人們才敢低聲議論,很快議論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響,直至伴隨著刺耳救護車駛來。
眾人才紛紛散去,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