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柔妹妹皆是慚愧,至今尚未為太子誕下一兒半女。大周國的皇族血脈還靠妹妹來延續啊。”蕭良娣雖是僅僅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但這話說的倒頗有些長輩教育後輩的意味。
她們兩個人還都在好年華裏,說這樣的話多少有些過了吧。雲初眸光下移,心裏琢摸著。
“姐姐這話,妹妹可是擔不起啊。姐姐妹妹都還這般年輕,又這般漂亮聰慧伶俐,往後的機會怕是比我這個不能再普通的小丫頭要多得多。不管是誰,能為太子殿下延續血脈都是好的,你說對不對呢,姐姐?妹妹?”雲初回問蕭良娣跟柔孺人道。
蕭良娣唇角習慣性的翹了翹,“妹妹如此懂禮、明理,姐姐當向你多學學才是。”
“姐姐過譽了。”雲初向蕭良娣施禮道。
“哪有啊。對了,妹妹身子好不好,平時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蕭良娣問道。
雲初心頭一緊,怕她會強加給自己什麼不好的東西。
“嗯,我小時候跟師父學過幾招拳腳功夫,身子一直蠻好的。”雲初衝蕭良娣笑了笑。
“噗,我也聽聞了妹妹在戰場上的故事。但是女子多數都是體弱的,補補肯定不壞。”蕭良娣的手覆上雲初的手說道。
“我近些日子就一直在喝梁禦醫給開的藥,據說,當年母後還是喝了他開的藥才順利的在戰場上誕下的太子呢。”蕭良娣說道。
可這一句話,雲初注意的點卻完全不是蕭良娣要傳遞出來的那個,而是全在“母後在戰場上誕下的太子”這一點上。
“母……後怎會在戰場上誕下太子?”雲初頗感興趣的問道。
蕭良娣眸光一轉,回道,“妹妹不知?”
雲初眨了眨眼睛,“不知道。”
蕭良娣露出一絲出乎意料的笑顏,說道,“我還以為太子是因為這個才對妹妹寵愛有加,難道不是?”
雲初搖一搖頭,“從未聽聞。”
蕭良娣用手帕掩了掩嘴,“這個,怕是我也不能對妹妹多說。”
蕭良娣這麼一說,可把雲初心裏的好奇心徹底勾了出來。
“好姐姐,你這話說了一半,可是要將我急死嗎?”雲初拉著蕭良娣的手說道。
可蕭良娣隻是低眉淺笑,並不再多言。
“哎呀,蕭姐姐不敢說,我敢。”這時候,許久不說話的柔孺人開口了。
“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這不也是周國上下都知道的佳話嗎。母後先前也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將軍,常常隨父王南征北戰,這兩個人喲,在一起就是咱們周國的兩支最鋒利的寶劍。那個時候,母後懷殿下已經八個月了,仍舊執意隨父王上戰場,中間動了胎氣,據說當時挺凶險的,幸好帶上了梁禦醫,才得以保住胎兒,順利產下。”柔孺人將其這段兒來,還頗有些羨慕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