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語這邊計劃著搬回夏家去,卻不想晚上慕宸宇打電話告訴她說在醫院看見夏振剛被送進了病房,問她要不要去看看。
昨天葉思語還在電視上看見夏振剛在省裏開會的新聞,夏振剛當時看起來神采奕奕的,怎麼看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這怎麼今天就突然住院了?
想起上次夏振剛裝病住院的事情,葉思語猜測夏振剛肯定是去省裏開會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他像上次一樣選擇裝病,於是沒有放在心上。
吃過晚飯沒有多長時間,蘭姨打來了電話,告訴葉思語夏振剛暈倒住院,讓葉思語去醫院看看他。
葉思語趕到醫院的時候病房裏隻有夏振剛和蘭姨,並沒有看見劉淑芬和夏小喬的身影,葉思語心裏有些奇怪,這個時候劉淑芬母女不是應該在夏振剛麵前獻殷勤的嗎?今天這是怎麼了竟然舍得不來?
看見她進來蘭姨起身,指指病床上睡著的夏振剛,“到現在還沒有醒。”
葉思語壓低聲音,“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夏振剛是前天早上出門去省裏開會的,出門時候說要去三天,算起來要明天才回來,今天晚上她在家準備晚餐,夏振剛的司機給她打了電話,說夏振剛人在醫院,讓她不要驚動任何人的過來。
蘭姨知道這不要驚動任何人自然是不想讓劉淑芬母女知道,夏振剛去開會劉淑芬自然是不會在家呆著的,家裏隻有夏小喬,於是她找了個借口來了醫院,到達醫院才發夏振剛竟然一直在昏睡,她心裏擔心於是給葉思語打了電話,讓葉思語過來看看。
“司機呢?”葉思語問蘭姨。
“他一直守在這邊,我來就讓他出去吃飯了。”
“這好好的怎麼就生病了呢?醫生說了什麼?”
“醫生說是高血壓的關係,說住院觀察觀察就會沒有事情的。”
說著話門被推開了司機走了進來,這個司機是新來的,不認識葉思語,看見有陌生人在病房出現一臉的驚訝,蘭姨馬上把葉思語的身份和他說了下,葉思語問司機:“暈倒之前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司機搖頭,“我送書記去省裏開會,按照行程本來是應該明天回來的,後來會議結束我們就趕回來了。在回家的路上書記突然臉色蒼白,他說心裏難受,讓我送他到醫院,到醫院後醫生給書記檢查了下,說書記血壓很高,讓住院觀察,我本來要給夫人打電話的,書記讓我不要打,隻是讓我打電話讓蘭姨過來還吩咐我他住院的事情除了蘭姨不要告訴任何人。”
葉思語看了蘭姨一眼,“他高血壓很嚴重嗎?”
蘭姨點頭,“一直在吃藥,不過像現在這樣的事情從來沒有過。”
葉思語一直以為夏振剛身體很好,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早就開始吃藥,她這才有些擔心起來,於是去找了醫生。
葉思語離開沒有多大一會,夏振剛醒來了,蘭姨很高興,“書記,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好一些?”
夏振剛點頭,掙紮著要坐起來,司機忙上前把他扶了坐起來,蘭姨關切的問夏振剛,“書記你要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夏振剛看了眼司機,“你去幫我買點粥吧。”司機答應著離開了,等司機的身影消失,夏振剛看向蘭姨,“她今天是不是不在家?”
這個她自然是指劉淑芬,蘭姨點頭,“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和人約好了購物美容,我出來的時候還沒有回來。”
夏振剛臉色有些陰沉,“她出門時候穿的什麼衣服?”
蘭姨把劉淑芬出門時候穿的衣服和夏振剛說了一遍,“書記發生什麼事情了?”
夏振剛沒有說話,在回家的路上,他無意間往旁邊掃了一眼,竟然看見路邊停著的一輛車上有一男一女在接吻,那個女人的身形和劉淑芬是那樣的像,當時他心裏咯噔一聲,頭一下子就大了。
當時看見那個女人那麼像劉淑芬,他氣得一下子就頭暈起來,氣也喘不過來了,要不是當時他突然頭暈犯病,他肯定會讓司機停下車看過究竟的。
自己看見的那個和男人在車裏接吻的女人雖然身形像劉淑芬,但是穿的衣服和蘭姨說的不一樣,這麼說是自己認錯人了?
夏振剛心裏想著,蘭姨又說話了,“思語來看你了,剛剛見你沒有醒過來,擔心你去找醫生了。”
“她懷著孕,你幹嘛讓她擔心?”夏振剛埋怨。
“看見你昏迷不醒,我當時嚇壞了。”
說著話葉思語回來了,後麵跟著醫生,看見夏振剛醒過來她露出鬆一口氣的摸樣。醫生給夏振剛又檢查了下,說現在情況很穩定,不用擔心。
醫生離開後司機幫夏振剛買了粥回來,葉思語打開粥看了一下搖頭,“這是海鮮粥,書記吃海鮮會過敏,得重新換一份。”
“對不起!”司機跟夏振剛沒有多長時間哪裏知道這個禁忌。“我重新去買一份。”
“算了,還是我和你一起去吧。”蘭姨接過話,“思語,你在病房陪書記聊天,我很快回來。”
蘭姨和司機一起離開後,病房裏隻剩下夏振剛和葉思語,夏振剛的眼睛有些濕潤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葉思語會記得他吃海鮮過敏的事情。
同樣是他的女兒,夏小喬和葉思語就是兩個極端,夏小喬在他身邊生活了這麼多年,知道他對海鮮過敏,可是從來都不管他這個禁忌。
因為慕宸宇喜歡吃海鮮夏小喬經常三天兩頭吵吵著讓蘭姨買海鮮,挖空心思的去討好慕宸宇卻完全忽略他的感受。
他那時候心裏雖然不舒服,但是還是說服自己讓自己不要生氣,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個樣子,隻考慮自己很少會為別人著想,今天看見葉思語記得自己的禁忌,他才明白自己大錯特錯,“思語,爸爸錯了!爸爸對不起你!”
夏振剛曾和葉思語說過無數對不起,但是此時此刻的對不起和從前說過的對不起完全不一樣。
葉思語也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她給夏振剛倒了杯水,“你沒有對不起我,從前是我想不開,現在我想通了,你給了我生命,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恩賜,我沒有任何權利去要求你怎麼樣,更沒有資格去恨你。”
葉思語越是這樣說夏振剛心裏越不是滋味,“思語,爸爸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和你媽媽,對你爸爸希望還能彌補,而你的媽媽,我知道這輩子都不可能彌補,隻希望以後地下相見,能夠乞求她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