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戚頷首,伸手將額前的青絲挽至而後,才道:“你去休息吧!”
她走上前去,彎腰添了些柴火,那沒有束縛的青絲便從耳後傾瀉而下。
清風佛麵,將那繾綣的青絲細細纏繞。
蛇舜的呼吸莫名一緊。
芮戚倒是沒有在意。她添置了柴火,便跳著水桶去打水了。
蛇舜的目光追隨而去,隻見那纖細的身姿在林中顫動,一抹及腰的青絲如水草般蕩漾開來,清輝縈繞著墨發一圈,更顯烏黑柔亮。
那樣纖瘦的身姿,明明極為普通,卻愣是深深的印入了他心底的某個位置。
他想,他不會放棄。
鷹恪也不會放棄,所以當他聽聞蛇族約他前去的消息時,頓時興致盎然。
“恪,蛇族狡詐,這會不會是他們蛇族的陷進?您不能如此輕信啊!”有族人勸道。
“是啊!他們怎麼會將那小雌性主動讓給我們,定是有詐。我們不能……”
“也對”鷹恪懶懶打斷:“不過,去還是要去的。萬一,是那小不點送我大禮,不去豈不可惜了。”
鷹恪活了快三百年,還第一次對一件東西如此的感興趣。
他向來不懼任何危險,更別說是小小蛇族的挑釁了。
“行了!不管有詐沒詐,我都要前去看看。”他揚起手中的齒鞭,細細摩挲把玩,眸光中充滿勢在必得的自信。
族人還想再勸,便見鷹恪已經懶懶朝他們擺手,示意不必多言。
自從鷹鉄和鷹稚一事過後,便再無人敢反對鷹恪的決定。哪怕是出於好心,也無人敢在此事上多言,故隻得心照不宣的沉默喟歎。
芮戚打水回去時,蛇舜已經離開了。
蛇弭正百無寂寥的蹲坐在地上畫圈圈,見到芮戚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當即爬起身來問:“戚姐,你什麼時候和舜糾纏在一起了?你們有沒有交尾?”
他一臉的好奇寶寶。
芮戚:“……”
她麵色沉穩,直接賞了蛇弭一爆栗。
蛇弭捂頭哀嚎,一臉委屈。
芮戚沒空理會他,隻淡淡警告道:“下次若再胡言亂語,小心你的舌頭。”
蛇弭聞言,立即捂住嘴巴,果然不敢再吭聲了。
芮戚早上還要再去割幾背草料準備著,故叮囑蛇弭幫她看著石窯裏的火候。等到了下午,便差不多可以開窯了。
蛇弭一口答應,不過等到芮戚回去時,卻見蛇弭正在挨蛇婆婆的罵。
她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蛇蘇和阿蒙來過。
蛇弭一時偷懶,將燒火的重任隨隨便便的便交給了阿蒙和蛇蘇。
阿蒙倒是不必擔心,可蛇蘇還沒燒一會,便險些將石窯一邊的火給燒滅了,幸虧蛇婆婆及時趕到。
於是,當即斥責了蛇蘇離開,又逮著蛇弭好罵了一頓。
蛇蘇覺得自己無辜,哭著便跑了,阿蒙也前去安慰了,隻留下蛇弭一臉認慫無辜的樣子,任打任罵。
他見芮戚終於回來,當即像見到救星一般,沒臉沒皮的上前抱住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