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保證自己不受欺負便可。
然蛇婆婆的這番話,讓她突然意識到了責任二字。於是,她開始在心裏反思,自己是否能挑得起這份責任?
“婆婆,我……”
“婆婆。”蛇舜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
他麵色凝重,顯然是聽到了方才的對話,而他之所以出言打斷,不過是猜到了芮戚心中所想,卻又不願為難於她。
蛇婆婆見此,果然不再多言。
她亦不願太過為難芮戚,便起身道:“戚戚,婆婆隻是希望你能考慮考慮罷了!老婆子還有點兒事,便先回去了。”
芮戚有些難過,卻沒有阻止。
她這個人一直無拘無束慣了,行事也向來不喜違背自己的意願。說她自私也好,說她冷心也罷!
她一直都無所謂的,因為最愛她的人已經沒有了,所以她不願意為任何人和事去改變什麼。直到這一刻,她好似有些不忍和猶豫。
“你想說什麼?”她主動提及。
她給蛇舜倒了一碗涼茶。碗是用石窯燒製出來的碗盞,顏色是土灰的,不大好看,卻內壁和外側卻十分的光滑堅韌。
涼茶則是她特意配置的一種清熱下火的花茶。
蛇舜的心情似有些不好。
他並未坐下來喝茶,而是直接道明來意道:“把那片冠毛交給我,我會用它換回你的齒鞭。”
芮戚不去看他,隻淡淡回道:“這是我的事,不必你來插手。”
蛇舜蹙眉。“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是想從芮戚手中拿回鷹恪的冠毛,以此證明芮戚並未與鷹族私通。顯然,芮戚走後,蛇白又說了許多煽動人心的話。
哪怕是惹蛇舜討厭,她也下定了決心要趁此機會趕走芮戚。即便趕不走,也不能讓芮戚心安理得的繼續留在蛇族。
隻要族人們對芮戚存有疑慮,她便可以再找機會死灰複燃。
“我知道,但這是我的事。”她有些固執,不願接受蛇舜對她的好意。
她甚至還沒有考慮好,此事要不要就此收場。雖然蛇婆婆說蛇舜會為她做主,她也並未受到很大的影響,但她可沒打算一直當個被害者。
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做錯的事受到懲罰。在她的世界觀裏,沒有那套沒有被害成功,便應該寬容大度,既往不咎的說法。
前幾次,蛇白都受到了相應的懲罰,加上蛇婆婆的求情,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也就過了。但這次……
她不想那麼輕鬆的便放過了。否則,蛇白估計會覺得她太好欺負了,繼續作妖。而她接下來的忙碌,注定沒有時間去理會蛇白給她精心安排安排的那些糟心事。
所以,她決定出擊了。
這是她給蛇舜的答案。
“你可以反擊,這是我一開始便答應了你的。”蛇舜對此表示沒有異議。
芮戚抬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