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惜好奇,毒死了三位帝王,一位是靖國的皇上,一位是鳳起國的主公,還有一位是誰?
軒轅諗倒是知道此事,低聲告訴她:"玄國皇上。當時還是個孩子,被毒死後,他的幾位皇叔爭奪皇位,自此玄國大亂,一直到現在還未統一。"
"你父皇將這陰陽毒視為寶物,一定藏在很隱蔽的地方吧?"沈奕問道。
李琳琅點頭,"當然很隱蔽了,除了他自己也隻有我知道。誰讓我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呢?"
"最隱蔽的地方,應該是枕頭下麵吧。"沈奕調笑,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探聽出來陰陽毒的所在位置。他決不能讓靖國拿這東西禍害紫胤國的將士。那將是一場沒有硝煙沒有血性的謀殺。
"錯!"李琳琅醉倒在沈奕的懷裏,鳳眼流轉春意無盡,伸出白玉般的手指點在他的唇上,"是在他床底下的暗格中,一個用千年寒冰玉做成的盒子裏。我有一次和哥哥捉迷藏,躲在了床下,無意中動了機關,看到這個盒子。幸好那時年紀尚小,沒有本事打開,否則我就中毒了"接著便是重複了一遍這陰陽毒的毒性與作用,絮絮叨叨講了一通。
沈奕一副認真模樣,聽得仔細,不停地與她搭話,可是問來問去,再也問不出什麼新的東西,而李琳琅迷迷糊糊睡著了。
沈奕抱著李琳琅回房間,左擎蒼一家三口告辭,酒桌旁隻留下了軒轅諗和葉念惜。靠在椅子上,軒轅諗若有所思。葉念惜也不打擾他,靜靜坐在旁邊,捏著糕點吃。
此時,夜色溶溶,月光如水,給人間披上了暗銀色光芒,靜謐的夜晚似乎將歲月凝滯,沉澱了所有遐想與急躁,習習涼風讓人直想入夢鄉。
許久,軒轅諗回過神兒來,"回屋休息吧。"伸出手,拉著葉念惜往回走。
看他神色黯然,葉念惜問道:"你是在為陰陽毒發愁?"
"那毒必須毀掉,不能讓靖國用來禍害我紫胤國。念惜,明天你和李琳琅一起回都城,這裏不安全,我也沒有精力保護你。"話雖這樣說,不經意間還是流露出不舍與牽掛。
"你準備讓誰去毀掉那陰陽毒?"葉念惜問道。這種事情必須一次成功,否則靖國皇上有了提防更加不好辦。而翻箱倒櫃這種事情,需要矯捷的身手,
"能用的人都受了傷,想來想去,也隻有我自己。"軒轅諗考慮著以什麼法子去靖國。
"也許我可以呢?"葉念惜想著為他分擔一些憂愁。
"不行!"軒轅諗立即打斷她,"你是皇後,怎的每天跟個江湖女子似的?"
"你還是皇上呢,怎能以身試險?"葉念惜反問,話音剛落,忽然看到眼前白影一晃,隻覺得胳膊一疼,被軒轅諗反手按在了樹幹上。
他低聲:"你的武功這麼差,怎麼能去呢?我就是隨便派個兵將都比你強。"
"也是啊。"葉念惜露出愁容,"軒轅諗,你弄疼我的胳膊了。"
軒轅諗立即鬆開了葉念惜,幫她揉搓胳膊處,未料到葉念惜忽然伸手勾住了他的頸處,如水秋波盈盈含情,聲如細蚊略帶羞澀,"這麼晚了,還想這些事情做什麼?我明天要和李琳琅離開,再相見還不知何年何月呢。"
"我會盡早回都城。"軒轅諗低聲。
"咱們早點兒休息吧?"葉念惜低下了頭,長睫毛如蝶翼般垂了下來,露出嬌羞之態。
想到自己因為戰事冷落了她,軒轅諗愧疚之餘,心中欲望立即被點燃,攔腰將葉念惜抱起來,邁步走向房間。
可是還未走出兩步,便停住了腳步,臉色陰冷,聲音帶著怒氣,"葉念惜,你點我穴道做什麼?"
葉念惜從他臂彎中跳了下來,眉開眼笑的望著如玉夫君,順便幫他整理一下淩亂的衣衫,"休要小看人,我從來都不靠武力取勝,靠腦子好不好?尤其是靖國的皇宮,若是被人察覺,隻怕連你這樣的高手都難以逃脫吧?智慧才是最重要的。今日栽到了我的手中,服不服?"
"我不服!你所依仗的不過是我的愛意和信任。若是在靖國皇宮裏,你依仗什麼?難道要施展美人計不成?"軒轅諗暗暗運功,衝開穴道,後悔教會她點穴之法。
葉念惜知道他能解穴,對此見怪不怪,"三十六計,除了美人計還有三十五計呢,我挨個用遍,還怕什麼?"
"空城計,你是用不上吧?還有苦肉計,你就是想用,我也不許你用,什麼借刀殺人借屍還魂的,估計你也不敢用,還有"軒轅諗熟讀兵法,早就將三十六計爛熟於心,以至於各個計策的運用也如數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