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拜了馬老道為師之後,於建軍和李輝的苦日子可就開始了,練功,站樁,背口訣還不算,每天吃過晚飯馬老道都要這小哥倆對練,而且必須拳拳到肉。打輸的夜裏就被攆到十裏地以外的公墓睡露天,馬老道說是練膽。別看於建軍大李輝一歲是師哥,他還真不是師弟的對手,開始的時候兩個人不忍心下手,抱在一起象跳舞一樣,這馬老道也夠損的,不打就兩個人一起去墳地開房,這下好,於建軍幾乎天天鼻青臉腫的往墳地跑。沒辦法,誰讓攤上一個愛看武打片的師傅呢。不過一天二十裏地的折返跑也確實鍛煉了於建軍的體格,沒出半年兩個人就互有輸贏了。
冬去春來,轉眼間到了二零零七年,中國的房地產市場蓬勃的亂七八糟,李輝的父親生意也是好的不得了。這天李輝突然接到了家裏的電話。
“小輝,你爸出車禍了,現在在醫院裏,你馬上回來一趟。”
聽到消息後馬老道立刻訂了三張長沙飛長春的機票,由老王開車將三個人送到長沙黃花機場,一路上李輝心急如焚,於建軍和馬老道隻能不停的安慰他。
下了飛機三個人直接打車來到醫院。
“什麼?不讓見?我是他親兒子都不行?”李輝脖子上的青筋崩起老高。
“對不起先生,這是本院的規定,ICU病房任何人都不許進的。”值班的護士小姐臉上始終掛著迷人的微笑。
“小輝,什麼時候回來的?”
李輝抬頭一看原來是父親的秘書。
“王叔,我爸怎麼樣了,是什麼車撞的,肇事的司機找到了嗎?”李輝扔出一連串的問號。
原來,李輝父親的公司在長春市郊的大屯鎮新開了一處工地,開工當天就在地裏挖出了八口大棺材,棺材板都是濕的,抬出來之後就順著木板之間的縫隙淌黑水,有膽子大的工人撬開了一口棺材,發現裏麵的死人衣服已經爛沒了,身體竟然沒有腐爛,當天下午文物局的人來一看說是近代的無主墳,沒什麼價值,讓工地自己聯係火葬場。當時李輝的父親也在場,本來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誰知道回家的路上就出了車禍,新買的路虎攬勝和一輛翻鬥車撞在了一起,兩輛車的速度都不快,按理說應該沒什麼大事,可是車上的人司機,秘書都沒事,隻有李輝的爸爸受了重傷。後來聽說當時在施工現場的人當天夜裏都出了事故,現在全在醫院躺著,從那天開始,工地上的機械全都失靈了,工人檢查了好幾遍,什麼毛病都沒有就是不能啟動,現在工地已經荒了好幾天,隻剩下幾個工人值班。大家都傳這裏鬧鬼,大白天的附近的老百姓都不敢過去。
“師傅,我看咱們應該去工地現場看看。”於建軍現在頭腦還很清醒。
馬老道點了點頭:“小輝明天你安排人帶我和你師兄去工地看看,你在家裏等我的消息。”
大屯鎮,幸福家園小區工地外。
“師傅我看這地方挺好的啊。”於建軍打量著四周。
馬老道眯著眼向四周看了看沒有說話。
來到工地大門前王秘書上前敲門。
“老李頭兒,老李頭兒!”王秘書扯著脖子一通喊。
一個黑瘦的老頭趿拉著鞋來開門。
“王秘書,今天咋這麼有工夫呢?”老李頭說話的時候哈著腰對王秘書那是相當的尊敬。
“這兩位是董事長的客人,是董事長請來的園藝專家,來現場看一看。”
於建軍一聽差點樂了,這專家也真好當,我說現在叫個人就敢自稱專家呢,董事長秘書果然不是一般人,看人家這謊撒的。於建軍正在胡思亂想,馬老道在底下偷偷捅了他一下,於建軍馬上收起笑容裝出一副專家的癡呆像。
“老王啊,你就在這裏等我們吧。”
馬老道怕王秘書累贅,王秘書也是一百個不願意往裏走。
老李頭從屋裏拿出來兩個安全帽,兩個人戴上向裏邊走去。
從踏進工地的大門開始,於建軍就感覺脖埂子一陣陣的發涼。
“師傅,這地方陰氣挺重啊。”
“建軍,你檢查一下。”
於建軍掏出羅盤,隻見指針輕輕抖了幾下便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