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將來我老了,我一定到這裏來養老。”我暗暗地說道。
正完全沉浸在大自然的美妙當中的時候,突然一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攪碎了寧靜。
聽到聲音傳來的方向,偏過頭,望向了大山的方向。
聽那腳步聲,好像極是焦慮,並且正朝我這邊奔跑而來。
這是往寨子裏去的必經之路。
不大一會,一個身穿苗族服飾的美豔少女出現在我的眼前,那少女神色慌張,猛然間看到我,“呀”的呼叫一聲,趕忙立定腳步,指著後麵山上道:“快快救命,快救命”
我眉毛一挑:“姑娘,出了什麼事?”
“我爺爺我爺爺在山上被蛇咬傷了麻煩您去幫忙一把,把他扶到村子裏來,求您了。”
少女急的雙腳直跳,上氣不接下氣。
我二話不說,直接道:“你快帶我去!”
少女眼睛裏流露出感激之色,轉過身便帶著我往大山裏麵跑去。
少女身體虛弱,加上對爺爺極是牽掛,所以跑了沒幾步,都有好幾個趔趄,好幾次都是我扶起她。
“在哪裏?”
“在前麵的山坡上。”
我抬起一看,尚有一定的距離,這少女現在身體發虛,都沒有力氣邁步,我幹脆蹲了下來,道:“你爬到我背上,我背你過去!”
苗族女人雖然熱情大方,但是待字閨中、尚未出嫁的少女與年輕男人的接觸還是比較受約束的,並不能有再親密的身體接觸。
一時之間,那少女倒有些猶豫。
我急著叫道:“你快些啊,難道你想看到你爺爺在那裏等死嗎?等你跑過去,天都黑了。”
想到命在旦夕的爺爺,少女一驚,強忍著害羞,趴在了我的背上。
我也不客氣,反手托住少女那對渾圓飽滿的後座,健步如飛的往前跑去。
“你指好路啊,可別跑錯了。”
我說了一句,然後便抿著嘴巴,氣息悠長的朝山上飛奔。
終於,在前麵山林的半山腰處找到了那被蛇咬氣息奄奄的苗族老頭。
那老頭臉色蒼白,嘴唇發紫,渾身抽搐個不停。
更讓我吃驚的是,當我們到達的時候,那老頭的身邊還有三四條細小的毒蛇正在咬著他的身體,手臂上、腿上都有好幾處傷口,血流不止。
“竟然還有這樣的蛇?”
我驚叫一聲,衝了過去,撿起一條棍子,準確無誤的打中在蛇的七寸位置,那蛇在地下翻滾了兩下,便死了。
不過還是有一條小蛇給逃脫了。
苗族少女叫喚著“爺爺”,可那老頭昏迷不醒,仿佛隻有出氣,沒有進氣。
我不懂醫術,問道:“剛才那是什麼蛇?”
“我不知道,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怪蛇。”少女搖了搖頭。
我看了看四周,突然看到丟到旁邊的一個采藥的竹簍,不由問道:“你爺爺是苗醫?”
“嗯。”
“醫生上山不帶防毒蛇毒蟲的藥嗎?”
“帶了,我們帶了,可惜在采藥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所以”
“唉。你不會治嗎?”
“我不會。”
多說無益,我彎腰抱住那老頭,飛快的朝山下奔去,同時喊道:“我先回村了,你在後麵慢慢回來。”
我不敢怠慢,如一陣風般吹到了苗寨裏,二話不說,直奔向村長寶生的家裏。
寶生一看,臉色遽變,大叫一聲:“卜能!卜能他怎麼了?卜能他怎麼了?”
我麵色凝重地說道:“村長,他被一種怪蛇咬了,多久受傷,有沒有什麼救治的方法。”
“快放下,我去拿藥。”寶生說了便慌慌張張的進屋了。
苗寨生長在大山裏麵,難免會有遭受到毒蟲毒蛇的咬傷,家家戶戶都備有這種藥物。
寶生拿出藥箱,又讓我把卜能的衣褲都脫了下來,身上都有七八處蛇咬過的痕跡,鮮血流淌,觸目驚心。
寶生村長看了臉色大駭,說道:“卜能是去了哪裏?好像是跑到蛇窩裏去了哦。”
傷口四周五六公分的範圍內全部都變的烏黑,盡管把藥粉都倒上去了,但是傷勢並沒有好轉,隻是把血止住了,但是毒液依然不斷的擴散,烏黑的位置依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四周擴散開去。
而卜能的氣息越來越微弱,身上時冷時燙,情況十分的危急。
“不行,越來越嚴重。村長,村長有醫生嗎?馬上叫醫生過來看。”
見藥粉效果不好,我趕忙問道。
寶生村長一臉無奈地道:“哪裏還有藥生,村裏頭就這一個老醫生啊。”
“他就沒有個兒子或者傳人什麼的?”
“卜能隻有一個孫女兒,可她不懂醫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