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金花的眼睛頓時霧蒙蒙的。眼前有些模糊。這種話對她來說是最致命的打擊。她感覺周圍人都在盯著她看。臉頓時臊得通紅。氣惱地說:“你胡說什麼?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和他有關係?”
“我就說了,咋滴?你就是個破鞋,表子。在鄉政府上班就牛b了,我就瞧不起你這種人。當了表子還想立牌坊,我呸!”
“你說誰呢?老娘撕爛你這張嘴。”賽金花徹底火地,撲上去和那女人廝打在一起。
那女的長得膘肥體壯。一時間兩人打得難分難解。互相揪住對方的頭發不撒手。還互相蹦高高撓著對方的臉。四條腿也拚命地朝對方踢著。
賽金花的頭發也散開了,臉也被撓破了。衣裳還被那女人給扯開了。露出裏麵紅色的背心來。
陳博鴻心痛地上前阻止:“住手,不要打了。快住手。”
可是哪裏阻止得了啊,再說這邊好多村民又朝他打過來了。
場麵十分混亂危機。就在陳博鴻束手無策欲哭無淚之際,我出場了!
一聲中氣十足的吼聲:“都給我住手。”這一聲直入耳膜,震得大家耳膜嗡嗡直響。眾人不得不回頭看去。
看到大家都停了手朝我望著。我便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微笑,抱了抱拳道:“各位大叔大嬸大哥大嫂好。什麼事情都有得商量,大家總這麼在政府門前打來打去的也不是辦法。我看不如咱們坐下來和和氣氣地談談。找一個折中的法子咋樣?”
“你是誰啊?”人群中傳來一個嗡聲嗡氣的聲音。
“啊,這人我見過,這不就是救活老何家老小子的那個大夫嘛。昨天就是他救出了那些孩子的。”有人認出了我。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這時候我趁機做了一個請字道:“請問你們誰是頭啊,我建議大家派個代表出來談判。不然這樣吵吵到黑也解決不了問題。我知道你們到這來也都是為了孩子,為了能解決問題對不對?”
這話說到了村民們的心裏,有人喊道:“對,就聽這個小大夫的吧。老耿,你就代表大家夥去談判吧。”
帶他們來的那個老耿於是走出了人群,先前要動手打陳**的人也蔫了下來。安靜地站到一旁觀望。
陳博鴻終於得以喘口氣了。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深吸了一口清冽的新鮮空氣平靜了下情緒道:“你叫老耿是嗎?這件事我們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你們以後可不能再這樣搗亂了。”
“如果你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們也願意這樣啊。”老耿不卑不亢地答道。
我嘿嘿笑著說:“這樣吧,你們倆進屋裏好好談談。其他鄉親們就先撤了回家等消息吧。”
“草,你以為你是誰啊?在這咋咋呼呼的,我們憑啥要聽你的。”人群中不知何時走出來一個高大的男人來。模樣有些眼熟。不過我想不起在哪見過他。貌似自己並不認識這鄉裏的人啊。
我就收斂起笑容道:“那你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我就是想問問,你們鄉政府的人打傷了我弟弟的狗這事要怎麼解決?”
那人滿臉殺氣地說道。在他的胳膊上紋著一個龍虎相鬥的紋身。我一眼便看出這個人的紋身和自己白天在澡堂子裏瞧見的那個人的紋身是一樣的。
心想:他們可能是混啥幫派的吧。哼,老子管你是混啥幫派的,欺負人就是不行。
“賠錢,你這個打狗的凶手。”
“對,賠錢。”
有幾個村民起哄道。看樣子應該是跟他一起來的。
靠!原來這家夥是那天闖進鄉政府裏打人放狗的那個男的的弟弟啊!我頓時明白過來了。眼珠子一轉,拍了拍胸脯道:“原來你是想公報私仇啊!來吧,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放馬過來吧。咱們比劃比劃。”
聽到我敢這樣說。那人不由得陰笑一聲,招呼了手下的十多個弟兄一起圍了上來。傲慢地捏著拳頭。發出嘎八嘎八的響聲示威地道:“小子,你是想單挑呢還是想群毆啊?”
“隨你大便。”我嘻嘻笑著說,完全不當回事。
“這話可是你說的,小子,別後悔,不過單挑就是你一個人單挑我們十個,群毆呢就是我們十個打你一個。”
“哈哈哈”那幫小子發出一陣哄笑聲,十個年輕精壯的小夥子朝我圍過來。
賽金花頓時著急了。擔心我吃虧,站在一旁觀望的馬玉婷也著急了。
“草,能笑的時候你他媽的就好好笑吧。等一會兒爺們就打得你哭爹喊娘。兄弟們,上,給老子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外鄉人。要打到他跪下來叫爺爺,給爺爺磕三個響頭為止。”那人用牙簽剔著牙道。綠豆般大小的眼睛射出一道無情的光芒。
“好啊。小爺最近手好癢啊。”一個染著黃發頭的小青年不懷好意地亮出一把雪亮的尖刀,吹了一下刀片說。
我雙眉一挑,右腿向前劃了下地麵,左腿徐徐移動。左掌在後,右掌在前,很瀟灑地做了一個太極的姿勢靜靜地準備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