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張啞巴突然說話,讓周圍喧鬧的人群突然安靜了。

“嘿,張啞巴說話了。”有人小聲嘀咕著,但是說完那句話之後,張啞巴又不再說話了。這個張啞巴不是逃兵,據說是某個人的家屬常常來這裏找人。但是一直都沒有找到他要找的人,時間久了就住在這裏了。但是從來不和別人講話,大部分人都認為他是個啞巴,認識的人知道他姓張。一來二去張啞巴的名字就做實了。

秦龍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張啞巴,你說什麼?”張啞巴沒有回話,隻是自顧自的用抹布擦拭著他的鋼刀。雖然張啞巴有刀,但是沒人見過他用刀殺人,甚至都沒見過他和誰動過手。所以大多數人都認為他隻是在裝腔作勢罷了,所以也沒人害怕他。

“我問你,你剛才為什麼說讓我們不能走?”秦龍繼續抓著不放的問,其實別人也想問,隻是秦龍覺得剛才張啞巴沒有理自己,一點麵子都沒有了。他並不在乎到底為什麼不能離開,現在更重要的是想找回一點顏麵。

可是張啞巴還是不理睬,這讓秦龍更生氣了。雖然他知道在軍營裏沒有了大哥和吳軍師,他也威信全無了,但是如今連個啞巴都看不起自己這讓他氣不打一出來。他從腰間掏出匕首,戳在張啞巴麵前的桌子上,繼續問道:“你把話說清楚,為什麼不能走?”

張啞巴沒有回複秦龍的問題,隻是饒有興致的從桌麵上拔下匕首。秦龍咧著嘴看著張啞巴的樣子就知道他被嚇到了,但是張啞巴的下一個動作卻把他嚇得臉色發青。這把精鐵所造的軍用匕首,在張啞巴的手上被如同廢鐵片一樣輕易折彎,然後扔在了一邊。然後繼續擦拭起自己的刀。

一直默默無聞的張啞巴,居然有這種手勁。這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還有一些人私底下用自己的匕首試了試根本折不動。秦龍剛剛還在咧嘴想要嘲笑一下張啞巴,突如其來的這一招,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見眾人都安靜了,江血雨把鋼刀收回刀鞘背在背上起身說道:“記住,暫時還不要走。要不了幾天了!”說完他轉身就走,出了帳篷走到大營的門口。找了一塊青石,席地而坐。如同一尊門神,讓眾人望而生畏。

馬猴子在城外。為江血雨三人準備好了三匹馬,和路上所需要的幹糧和衣物。

“這位姑娘,我這裏都是一些大老爺們的衣物。不知道你穿著合不合適,要不咱們去找家裁縫量量尺寸?”馬猴子嘴上是這麼說,心裏就是想仔細的看一遍這姑娘曼妙身材。說著還想用手測量一下大致的尺寸,洛文萱怎麼能容忍這種欺辱。轉手甩出銀槍的槍頭,抵在馬猴子心口前道:“按江血雨吩咐做就行了,別做多餘的事情!”

馬猴子再一次受到威脅,他不知道自己是多倒黴。遇到的都是些什麼人,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也有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我懂,我懂……”馬猴子緩緩的向後退了兩步,生怕這姑娘手一抖他就透心涼了。洛文萱沒有收回銀槍的意思,隻是等馬猴子退遠了才一挑槍頭。

眼看著夜色將近,太陽已經看不見了。餘白和江血雨離開逃兵大營後,又在悲秋亭等了一會才離開。有的時候江血雨和餘白也恨不得,日子過的像這些逃兵一樣簡單。可他們的戰場避無可避!

來到城外,餘白把玉蟬完好無損的交到馬猴子的手上:“完璧歸趙。”馬猴子接過來待在脖子上,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了。

“三位借這月色,走上十幾裏。有個趙家老店可以借宿,若是不想打間,也可以趕夜路。我給你們找的雖不是汗血寶馬,但是走上一夜也是沒問題的。”馬猴子說著還拍了拍馬背,江血雨掰開馬的嘴巴,看了看牙齒。向餘白點了點頭,餘白雙手握住韁繩,一隻腳踩住馬鐙另一隻向上一跨騎在馬上。

江血雨和洛文萱也分別上馬,三人準備出發。

“就此一別吧,馬兄。”餘白和馬猴子告別,馬猴子還不忘囑咐道:“哎,記住啊趙家老店。”

月色皎潔,照應在林間小路上倒是有些蒼涼。三人馬蹄疾卒,很快來到了趙家老店門外。這店鋪不大,看起來是名宿改建。前麵是大堂,有四張八仙桌可供餐飲。往裏來到後院,有三間房。北房是店家住,東房有倆間是上房,西房直接是大通鋪。做為一個臨時落腳點這裏足夠了,但如果要常住這裏肯定是比不上城裏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