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女人抱進了臥室的大床上,紀時謙轉身進了陽台,也不管現在多晚,會不會打擾到別人休息,便一個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傳出低沉沙啞,又有一絲蒼老的聲音,“喂?”
這邊紀時謙單手插兜,高大的身姿挺拔得像跟小白楊似的,目光卻銳利得猶如鷹隼,開口的第一句就很不客氣,“老陸,許久未見,你導演技術水平越發差勁了。”
陸明夜原本剛剛才睡下,被這電話鈴聲吵醒,還沒看清打電話過來的是誰,此刻才把手機從耳邊拿開,看了一眼上麵的名字,輕咳了一聲,老眸精光一閃,竟沒有動怒,倒是先笑了。
“老紀,此話何意呀?”
紀時謙劍眉一挑,“你手下演員拍戲受傷的事,你不知道嗎?”
這話倒當真讓陸明夜一愣,又捂著嘴咳嗽兩聲,急急的問:“誰受傷了?我今天住院了,讓朋友暫代我導演,但是並未聽聞劇組裏有誰受傷,我去問李季。”
原來是換了導演。
黑眸又幽暗幾許,簡單問了陸明夜身體狀況,紀時謙便掛斷了電話。
這剛新換了導演薄安安就受了傷,這事有蹊蹺。
紀時謙轉身進了臥室,走到大床邊,欺身坐了下來,大手撫上小女人白瓷的臉頰,撫平了小女人微蹙的長眉,目光從原先的冷冽變得柔和。
睡夢中的薄安安像是很不舒服,翻了個身,差點就壓到了自己受傷的右臂。幸好紀時謙眼疾手快勾住她的肩膀穩住她,後者還想動,紀時謙卻俯身湊到她的眼睫處,輕輕一吻,輕聲哄著,“別亂動,不然拿不到小金人了。”
他原本隻是隨口一說,卻不想懷裏的女人,竟然真的乖乖不動了。
看來對小金人的渴望真的很大啊。
薄削的唇牽起一抹清淺的弧度,眼神卻深沉的如夜裏的深海。她想要的,他都會幫她鋪路。他的人也隻能被他一個人欺負。
哄完了薄安安,紀時謙又走到陽台,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次日清晨,薄安安醒過來的時候,紀時謙已經走了,隻有放在床頭櫃上的兩支藥膏,還有壓在下麵的一張便簽。
便簽上麵是紀大少龍飛鳳舞的字跡。
“起來記得擦藥,再不要命的拍戲,我就停了你們劇組!”
留個字條都這麼霸道。
薄安安先是哼了一聲,然後又低頭笑了。她輕輕動了下胳膊,一動肩膀處的痛就仿佛蔓延到了整個上半身,疼得她頭皮陣陣發緊。
強撐著洗漱完畢,跟著林素開過來的保姆車去了劇組拍攝地。
下車的時候,林素看薄安安臉色有些蒼白,不放心的問:“你這個樣子行嗎?”
薄安安擺擺手,“沒事,今天主要還是文戲多。而且劇組這麼多人都等著呢,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耽誤了拍攝進程。”
林素見薄安安這麼說,也就沒再多說什麼,隻是進劇組的時候都很小心的護著薄安安,防止別人撞到她。
隻是讓兩人都沒想到的是,今天安導竟然把放在後麵的一些打戲提前了。